昨夜我在此处赴宴,可曾给你添了什么麻烦?”
王诜一怔,随即苦笑:“子瞻这是哪里话。你我相交多年,你纵是醉了,也不过赋诗填词,发些议论,何来麻烦?只是……”他左右看了看,拉着苏轼的胳膊,走向旁边一处更僻静的临水轩,“此处不是说话之地,随我来。”
两人在临水轩中坐下,王诜屏退了跟上来的侍女,亲自为苏轼斟了杯热茶。“子瞻,你我是知交,不必拐弯抹角。你今日来,可是为了司马公旧邸那件事?”
“不错。”苏轼接过茶杯,却没有喝,“晋卿兄,昨夜我离席更衣,时间似乎不短。可有人……看到什么?或者,可有什么异常?”
王诜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,眼神变得复杂起来:“子瞻,你当真不记得了?”
“我若记得,便不会来此相询了。”苏轼坦然道,“昨夜醉得厉害,自更衣之后,许多事都模糊了。只记得最后是你送我至二门,此后便浑噩归家。可如今,有人告诉我,我曾在更衣时,于这竹林之中,与一陌生男子交谈。而此人,很可能与司马公旧邸的焦尸有关。”
王诜的脸色变了变,放下茶杯,沉吟片刻,才缓缓道:“昨夜你离席后,确实有段时间未归。席间少游(秦观)还笑问,子瞻莫不是醉倒在茅房了?我本欲使人去寻,恰逢章子厚(章惇)也离席片刻,回来后神色如常,我便未曾在意。后来你自己回来了,只是面色似乎比离席时更差些,推说酒力上头,要先行告退。我见你确已不胜酒力,便让人送你回去了。”
“章惇也离席了?”苏轼追问,“他可说了什么?或者,他回来后,有何异样?”
“他只是说出去透透气,并无异样。”王诜摇头,犹豫了一下,又道,“不过……你回来时,我扶了你一把,似乎闻到你身上……除了酒气,还有一股很淡的、不大好闻的味道,像是……市井间的廉价脂粉,混着尘土气。当时以为是你路上沾染,未曾多想。”
脂粉味!果然!昨夜与自己密会之人,或者事后接触过自己的人,身上带有这种气味!这气味与潜入书房者、与王朝云半梦半醒间闻到的气味,完全吻合!
“晋卿兄可还记得,我离席前后,府中可有什么生人进出?特别是……右手似有残疾之人?”苏轼的心跳加速。
王诜凝神回想,摇了摇头:“昨夜宾客众多,下人往来穿梭,生熟面孔难以一一辨明。至于右手残疾……未曾留意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苏轼,眼中流露出真正的关切,“子瞻,你我相知,我信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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