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。
叶濯灵做梦看见汤圆在陆沧身上跳来跳去,粘了他满身白毛,一群小羊羔围着他咩咩叫。她把自己给笑醒了,裹着被子滚来滚去,好不自在。
明亮的阳光洒进帐子,大床显得更加空荡。陆沧盖的素色被子放在床尾,犹如一块方正的豆腐,叶濯灵这里捏捏那里掐掐,还是弄不懂他究竟是怎么把被子叠得这么整齐的。
自从进门那晚之后,陆沧就没有再和她行过周公之礼,昨日更是叫侍女多搬了一床被子,好像她会再次对他图谋不轨。
……她又不是土匪,怎么会对他产生那种想法嘛!这禽兽也太自信了。
叶濯灵披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坐起来,拉开帘子喊青棠:“王爷呢?我有好东西要给他看。”
“夫人,王爷寅时就出门上朝去了,这会儿还在宫里呢。”
叶濯灵才想起今日是本月的最后一天,皇帝要会同文武百官上朝。
算了,晚些再把印章给他吧。
青棠又告诉她一件事:“绛雪去广德侯府送拜礼回来了,说侯爷伤得不是一般的重,还请了李神医过去看诊,不过大长公主下令谁也不许嚼舌头,所以她没问出什么。”
叶濯灵惋惜:“真可怜,怎么这些倒霉事总是找上他,不会是祖坟风水不好吧?殿下就这么一根独苗,万一他半身不遂了,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!他家小公子才几个月大,可不能没有爹啊!”
这讽刺太明目张胆,青棠不敢接话。
叶濯灵心满意足地爬下床梳洗,吃了顿丰盛的早饭,遛狗时在园子里碰到管事。这大叔是个唠叨的,和她商量了一个时辰如何接驾,把晚饭菜品改了一遍又一遍。
陆沧说过皇帝要来燕王宅串门,虽然他没太当回事,但下人们还是如履薄冰,生怕有哪处准备不周到。叶濯灵是穷乡僻壤出来的,在韩王府管了几年家,见识还比不上管事大叔,虚心学了半日待人接客,脑袋都要炸了,眼巴巴地盼着陆沧早点回来镇场子。
可到了午饭时,他还没回来。
“死哪儿去了,连他的宝贝都不要。”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,揪着毛茸茸的小荷包。
等不到陆沧,也没有银莲陪她聊天,她只好和汤圆草草吃了饭,未时侍卫才来传话,说王爷巡营去了,酉时到家。
叶濯灵申时就穿戴完毕,搬了把小凳子坐在门房里,单手支颐,想象着陆沧看到柱国印时惊讶的表情,不自觉扬起嘴角——他一定很意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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