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晃,手痒得不行,真想揪一把解气。
他将弓梢两端调了调,取过木箭,拉了个满弓,箭头对准靶心。
周围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他,练武场上极静,只有寒风刮过树枝的簌簌声。
陆祺见他神情肃然,心中十分得意,嘴上客套:“你这一箭必能射中鹄心。”
话音落下,陆沧手一松,羽箭在离弦时微不可见地偏了半分。
“歘!”
那支箭快如闪电,当空掠过,竟从尾到头劈裂了留在靶上的木箭,深深地插进了相同的位置!
陆祺射出的箭一分为二,掉落在地。
“中院二等!”朱柯叫道。
陆沧放下弓:“允吉,你若是调了弓,定能射中一等。”
短暂的惊愕过后,陆祺朗然道:“三哥,你这一手果然厉害!大周有你这样的武将,真是社稷之福啊。”
纵然他掩饰得好,可目光还是流露出一缕复杂的情绪。
叶濯灵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,那是——
被包裹在赞美之下的嫉妒。
《列子》有云,善射者,能令后镞中前括,发发相及,矢矢相属。她只在传说中听过这样的描述,今日观其箭法,才知世间果真有此等善射之人。
她的心情顿时变得像陆祺一般复杂,那天她骑马逃出云台城,他其实是可以射中她的……
陆沧的沉稳的声音打断她的神思:“陛下保重龙体,用贤纳谏,才是社稷之福。听闻陛下近来提拔了一名弹箜篌的乐师做黄门郎,好像叫做什么康承训,昨日莫不是他来这儿传的话?”
“正是他。”提到此人,陆祺展开微笑,“他的箜篌弹得着实精彩,我头风发作后,听上一曲睡得好些。”
陆沧点到为止:“听曲毕竟不能根治,陛下还是得按时宣太医来施针。”
“不说这些扫兴的了。三哥,你家中有好酒,陪我小酌几杯吧。”陆祺拉着他往园子外走。
叶濯灵听懂了,大概是皇帝的新宠臣来燕王宅一趟,回去阴阳怪气地说了什么坏话,陆沧怕他的好弟弟被人带歪了,拐弯抹角地劝他亲贤臣远小人。可他这好弟弟能在段元叡手下平安无事七年,还在大内侍卫里培植了自己的势力,明显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傻子。
兄弟俩形影不离地走在前面,她满腹八卦地跟在后面,在脑海中构想了忠臣的三十六种死法,忽然想起自己嫁给忠臣了,忠臣一倒,她也要跟着倒。
……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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