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沧猛拍一阵竹索,震得两根皮绳颤颤巍巍地抖:“方才不是一口一个大哥,嘴甜得紧吗?连不认识的乡野村夫,你都要和他谈婚论嫁,连面都没见,你就去握他的手,见了面,岂不是要倒贴上去给他生十个崽子?我跟你做了七日夫妻,你见了我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,连句软话都不会说!”
“夫君想听软话,回去纳几个姬妾说给你听不就好了,我就是软不着!”
叶濯灵抹去眼泪,睫毛低垂,眼珠转了转,把刀收到腰间,忽地“哎呀”一声。陆沧低头一看,她的搭包被无鞘的匕首割开了一个口子,东西哗哗往下掉。
“我的银子!”
陆沧恨不得把她的私房钱全都抖漏出去:“都这时候了,还惦记银子!你这个背囊里装的是什么?”
“穿的和吃的。”
“没有别的?”
“还有药材。”
陆沧拔出腰上的小刀,叶濯灵吓得两只手攥住他的腕子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把背囊扔了,匕首也扔了,我带你回去。”
她看上去很舍不得背上的大包袱:“夫君,你要不问他们借一根钉耙,你趴在索子上,勾住我这个溜梆往后扒拉,我就慢慢地靠回崖边了。”
陆沧喝斥道:“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!我捉你回去审讯,不是抬你回去享福。还有,谁是你夫君?乱喊什么?你把我休了,这么快就忘了?”
叶濯灵扁了扁嘴,把匕首扔进河里,轻飘飘地道:“那不是休书呀,我们根本就不算成亲呀,赐婚书是假的呀。”
陆沧七窍生烟,差点控制不住把她踹下去,想到柱国印还在她手上,硬生生忍住了。
他恨极了她这副无辜的表情,她哪来的底气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提这事?她不知道自己犯了该凌迟的大罪吗?
……吊起来抽一顿她就老实了!老虎不发威,当他是病猫!
为了避免她又耍花招,陆沧在包袱上割开一个小口,伸手进去掏摸一阵,边边角角都没放过。里面的确都是衣物、用油纸分装的食物,金银细软应该都收在搭包里了。
“呵,哪来的狐裘?从你身上剥下来的?”他摸到上等的皮毛,记得韩王府里没有这么好的料子。
叶濯灵能屈能伸,顺着他说软话:“殿下英明,就是我身上剥下来的,还热乎着,我舍不得它。”
陆沧哑口无言。他割断系带,十几斤重的包袱“砰”地砸进水里,竹索往上弹了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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