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牧民死活。咱们不一样,咱们收羊毛,给粮食,给茶叶,给铁锅。只要草原上的牧民顿顿能吃上热乎饭,不管是哪个国王想反,底下的百姓第一个就不答应。”
这就是江鼎的逻辑。
必勒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就是一手拿刀,一手拿饭碗。”
“对喽。”
江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过这次回去,你的担子更重了。那八百支缴获的火枪,公输冶已经检查过了。大部分都是烂货,枪管壁薄厚不一,炸膛率很高。”
“那怎么办?扔了?”
“改。”江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那种长管子其实不适合骑兵。让工匠把枪管锯短,做成短铳,也就是‘霰弹喷子’。射程虽然只有二十步,但骑兵对冲的时候,那就是阎王爷的点名册。”
“记住,咱们造不出那种精密的膛线枪,那是几百年后的事。咱们现在要的就是简单、粗暴、耐造。”
正说着,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打着火把的骑兵。
是李牧之的亲卫。
为首的亲卫策马奔来,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。
“参军!将军急令!”
亲卫勒住马,递过来一封密封的竹筒。
江鼎接过竹筒,捏碎封泥,取出里面的信纸。借着火把的光,他只看了一眼,眉头就拧成了川字。
信上只有八个字,字迹是李牧之的狂草:
“京师剧变,速归。河上有变。”
江鼎把信纸揉碎,塞进马鞍袋里。
“出事了?”必勒格看着江鼎的脸色,心里一沉。
“严嵩那老狗动起来了。”
江鼎深吸一口气,冷冽的空气灌进肺里,“他利用这次我们出兵西域的机会,把一直卡着的江南漕运给停了。而且,听说大晋的水师最近频繁在黑水河下游活动。”
“水战?”必勒格大惊,“咱们北凉全是旱鸭子,马到了船上都站不稳,怎么打?”
北凉铁骑天下无双,但在水上,那就是秤砣,扔进去都不带响的。
江鼎眯起眼睛,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,看向了遥远的南方水域。
“是啊,他们就是看准了这是我们的软肋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江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他们大概不知道,公输冶那个老疯子,最近在忙活什么。”
“老师,公输先生不是在造水车吗?”
“水车那是给农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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