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素来厌弃风月场所,往日连勾栏巷陌都不愿靠近,这般频繁出入艺馆,实在蹊跷。”
李景隆猛地转头,眼中闪过锐利的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!”
“让暗探盯紧落凌轩和那个叫凌心的花魁,盯张弛的人更要谨慎,万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他几乎可以断定,朱允熥遇刺之事,张弛绝脱不了干系,只是还猜不透此人背后,究竟站着哪方势力。
福生应声后,身影如鬼魅般隐入黑暗。
李景隆再次仰头饮酒,酒液入喉却没了先前的烈意。
杭州城的夜色依旧繁华,可他知道,这平静之下,早已暗流汹涌,而这场棋局,才刚刚开始变得有趣。
...
次日天还未亮,东方天际只泛着一丝鱼肚白,客栈房门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撞开。
“少主!暗探传回最新消息,吴王殿下在遇刺后逃出了杭州城,进了城外十里的弥陀山!”
李景隆霍然起身,来不及整理衣袍,迈步便往外走:“备马,进山!”
他脚步匆匆,推门时带起的风掀动衣摆,昨夜的疑虑与纠结此刻尽数被焦灼取代。
马蹄声踏破晨雾,一行人马疾驰出城门。
而他们刚消失在官道尽头,张弛便戴着帷帽,悄无声息地拐进了通往落凌轩的小巷。
弥陀山的晨雾尚未散尽,翠绿的山林如被裹进一层薄纱。
朝阳从山巅探出,金色的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,在布满露珠的草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李景隆立于最高的那棵古松顶端,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,锐利的目光扫过连绵起伏的山峦与茂密的树林,却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瞥见。
福生带着二十名暗卫分成五组,手持短刃在林间不断搜寻,靴底踏过腐叶的声响在静谧的山林中格外清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眼看晨雾渐散,阳光愈发炽烈,李景隆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就在他眉头紧锁,准备下令继续扩大搜寻范围时,不远处突然传来福生的呼喊:“少主!这里有血迹!”
李景隆眼中骤然亮起光芒,脚尖在松枝上轻轻一点,身形如飞燕般掠起。
衣袍划过空气的轻响中,他足尖接连点过几棵树的顶端,不过瞬息之间,便已落在数十丈外的山坡上。
只见坡地上的枯草被压出一片痕迹,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泥土,在晨光下泛着暗沉的光。
福生正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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