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让赶来的暗探分成十组,以吴王府为中心,向四周扩散搜寻,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吴王殿下的下落!”
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“属下遵命!”福生躬身领命,转身便去安排人手。
很快,暗卫们便抬着同伴的尸体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府,只留下庭院里的狼藉,在夕阳下显得越发悲凉。
李景隆最后扫视了一眼这座死气沉沉的吴王府,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冲破胸膛。
随即,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,连走路带起的风里,似乎都浸着冰冷的杀意。
...
玉龙客栈的飞檐刺破杭州城的暮色,李景隆斜倚在三层屋脊之上,指间酒壶泛着冷光。
壶口倾斜时,琥珀色酒液顺着瓦当滴落,溅起的声响被楼下街市的喧嚣瞬间吞没。
灯火如星河般铺展的长街上,贩夫走卒们不停吆喝着,来往行人络绎不绝。
似乎根本就无人知晓,吴王府昨夜刚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刺杀。
又或者,这里的人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吴王并没有什么好感或畏惧。
他望着这幅太平景象,喉间泛起苦涩。
自朝廷颁下削藩令,那些曾经冠冕堂皇的亲王便如断了翼的凤凰,威望在百姓眼中日渐消散。
朱允熥虽顶着正统嫡孙的名分,可这杭州城里,既无人为他的遭遇叹息,更无人追问他的死活。
即便此刻,满城百姓早已是他名义上的子民。
“难道这就是被夺走天命的下场?”李景隆抬手抹过嘴角酒渍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可怜一个皇族子弟,原以为他能帮着朱允熥摆脱命运,可是到头来却让朱允熥屡次陷入生死未卜的险地,如今更是直接下落不明。
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。
夜风卷着檐角铜铃轻响,身后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。
李景隆没有回头,只听福生压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:“回禀少主,暗探盯了张弛三日,未发现他有异动,却查到一桩反常事。”
“讲。”李景隆指尖一顿,目光重新落向远方的灯火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朱允熥失踪多日,如今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是破局的关键。
“近半月,张弛每逢入夜便去一个叫作落凌轩的艺馆,每次都会豪掷重金点花魁凌心。”福生躬身垂首,语气凝重。
“可暗探查得明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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