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,眼神挣扎。
徐辉祖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只是冲着身后的一名手下摆手示意,将李景隆的军令传回营地。
李景隆冷冷地瞥了朱棣一眼,再次开口:“另外,派人送封信给怀远城守将,麾下副将暗通燕逆,让他准备跟朝廷好好解释吧。”
“来人,护送燕王殿下回去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他已勒转马头,骑着白马缓缓向着营地的方向离去。
朱棣被拖拽着跟在战马后面,脚踝上的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早已磨烂的皮肉被碎石反复摩擦,鲜血浸透了裤脚,顺着脚踝滴落,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他死死盯着李景隆的背影,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将自己吞噬,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...
七日后,押解朱棣的队伍终于抵达淮安境内,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日。
如果一切顺利,再有两日便可抵达京都。
可就在队伍准备绕过淮安,直抵京都时,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支兵马。
数千名士兵列阵而立,旌旗招展,挡住了返京队伍的去路。
李景隆勒住马缰,目光扫过对面的兵马,眉头微微皱起。
为首之人身穿紫袍,骑着一匹枣红马,正是驸马梅殷。
“驸马这是何意?”李景隆扫了一眼梅殷带来的数千兵马,皱眉询问了一句,声音带着几分冷意。
梅殷立刻翻身下马,快步上前躬身行礼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景帅误会了。”
“陛下早已收到您在回京途中遭遇截杀的消息,担心您的安危,特地命我率兵前来接应。”
“是么?”李景隆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“陛下倒是真够体贴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梅殷笑着点头,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队伍中间押送朱棣的马车。
“景帅平定燕乱,立下不世之功,若是在回京途中出了事,岂不是朝廷的损失?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圣旨,“陛下有旨,命景帅将随行兵马暂留淮安大营休整,随我一同押解朱棣入京即可。”
“什么?!”耿炳文等人脸色骤变,纷纷转头看向李景隆。
他们都是常年征战的老将,怎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道——这哪里是接应,分明是要卸了李景隆的兵权!
李景隆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,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奉旨回京时的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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