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,突然明白过来——从始至终,他都没逃出过李景隆的算计。
良久,当最后一名死士倒在血泊中后,福生带着几十名守卫立刻围了上去,将朱棣死死困在中间。
李景隆勒转马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朱棣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“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
朱棣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看向李景隆的双目之中满是深深地怨恨。
可李景隆却全然不在意这份怨恨,他依旧稳稳坐在白马上,一手拎着酒壶,一手随意搭在马鞍上,仰头将壶中残酒一饮而尽。
就在这时,身后的密林中突然再次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伴随着枯枝断裂的脆响。
朱棣猛地回头,只见平安率领着上百名铁甲士兵快步走出,刀刃上的血迹还未干涸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而平安手里拎着的东西,让朱棣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,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正是方才为他断后的张合!
“回禀景帅,都已清理完毕!”平安拱手一礼,将头颅随手扔在地上,在碎石滩上翻滚了几圈,停在了朱棣的脚边。
张合圆睁的双眼还带着未散的恐惧,嘴角却凝固着一抹不甘和决绝。
朱棣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喉头,胃里翻江倒海,他强忍着眩晕,死死瞪着马背上的李景隆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:“原来...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!”
李景隆目光终于落在朱棣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,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:“既然你想玩‘金蝉脱壳’的戏码,那就陪你玩玩,反正闲来无事,乏味的很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,王爷的戏演得这般差,这么快就露馅儿了。”
朱棣紧咬着牙关,牙齿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间格外清晰。
他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,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。
直到此刻他才彻底明白,从他决定逃跑的那一刻起,就没逃出过李景隆的手掌心。
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,徐辉祖率领着一队骑兵疾驰而至。
尘土飞扬中,徐辉祖翻身下马,对着李景隆抱拳一礼:“李兄,负责接应的伏兵也已剿灭,无一活口!”
“营地内的反叛余孽也已全部控制,李兄可以随时处置!”
李景隆收起酒壶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都杀了吧。”
此言一出,朱棣瞬间面如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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