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让他管好下人,谁也不许乱嚼舌根。”
李景隆缓缓点头,指节却不自觉地攥紧了。
“您不是去了宫里吗?陛下怎么说?”福生耐不住好奇,声音压得极低。
话音刚落,李景隆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,侧脸的线条绷得像弓弦,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将漫天飞雪都绞碎。
福生心头一凛,慌忙低下头,再不敢多问一个字。
沉默在风雪中蔓延,直到李景隆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杀手的来历查到了吗?”
“还没有...”福生面露难色,从袖中掏出块染血的碎布,“这伙人与上次燕逆派来的不同,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。”
他顿了顿,迟疑道:“会不会是齐泰?他或许已经知道董成安被抓,怕东窗事发,才杀人灭口?”
李景隆毫不犹豫地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齐泰虽刚愎自用,昏聩无能,却还没烂到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杀!”
“但杀人灭口是真的!”
福生瞳孔骤缩:“少主的意思是...这件事还牵扯着别人,而且这个人的官职和地位还不见得比齐泰低?!”
“没错!”李景隆眼神一沉,斩钉截铁,“敢直接派人到晚枫堂动手,还做得如此干净利落,除了几具尸体之外不留任何痕迹,这背后之人的权势,恐怕不在齐泰之下!”
随着话音落下,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,或许,这正是朱允炆今日再次对他避而不见的原因吧!
就在这时,远处雪地里一道佝偻的身影闯入视线。
钟叔裹着件臃肿的皮袄,背上驮着捆柴火,正沿着湖边蹒跚而行。
他每走一步,膝盖都要弯成个夸张的角度,仿佛随时会栽倒在雪地里。
自从朱允炆亲自将钟叔送回府中,李景隆便免了他在晚枫堂的差事,只让他在东南角的偏院住着,相当于养了个闲人。
他何尝不知朱允炆的用意——这是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。
所以府中大小事从不让钟叔沾边,管家之权依旧牢牢握在枫伯手里。
可此刻看着那蹒跚的背影,一个念头突然像冰锥般刺入脑海:或许在他入宫之前,朱允炆就已知道了董成安被抓的消息!
而泄露消息的,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看似连路都走不稳的钟叔!
可他那副风烛残年的样子,连跨院的门槛都要扶着墙才能迈过去,怎么可能将消息送进宫里?
难道栖霞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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