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的避而不见,像一根***,彻底点燃了他心底的怒火。
他现在不光要掀了齐泰的底,还要把这盘根错节的烂账,一笔一笔全给翻出来!
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...”董成安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,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此事我只收到家父一封火漆密信,至于背后有谁牵涉其中,的确一无所知...”
他喉结剧烈滚动着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即便真有同党,我们也不可能有交集。否则这种事一旦败露,必将牵一发而动全身,谁都逃不掉...”
李景隆眯起眼,锐利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,一寸寸刮过董成安惨白如纸的脸。
烛火在密室里投下晃动的阴影,映得董成安脸上满是纯粹的恐惧——那是装不出来的惊惶。
看来他没撒谎。
可这恰恰更令人心惊。
齐泰行事竟如此缜密,在朝中织就的关系网远比预想中更密,想要撼动此人,怕是比拔起扎根深土的古松还要费力。
李景隆指尖在腰间玉佩上摩挲片刻,忽然收回目光,不再多问,转身便向密室外走去。
沉重的脚步声在石廊里回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董成安的心尖上。
“景帅?!国公爷?!”董成安听到脚步声渐远,瞬间急了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求您把我交给刑部吧!私设刑堂有违大明律例!您不该为了我以身犯险啊!”
“只要把我交出去,您让我做什么都行!我会告诉刑部,一切都是齐泰指使!”
李景隆脚步未停,玄色披风扫过石门内侧的铜环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随着“轰隆”一声闷响,厚重的石门重重合拢,将董成安的哭喊彻底锁在了密室深处。
...
“少主,可问出了什么吗?”见李景隆出了暗门,福生急忙迎上去,眉头紧皱。
李景隆一言未发,只是抬手推开了楼门。
寒风裹挟着雪沫子扑面而来,他立在门楣下,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。
湖心平台已被打扫干净。先前的血迹早已被新雪覆盖,连半片染血的衣襟都没留下。
茫茫大雪像一张巨大的白布,将所有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,仿佛不久前的那场厮杀从未发生过。
“没惊动内院吧?”李景隆开口时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寒意。
“没有。”福生连忙摇头,“只有枫伯听到些动静,差人来问过。属下只说您在处理些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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