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江里!仗着有林把头撑腰,现在都快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。”
他骂骂咧咧了一会儿,忽然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对秦庚说:“诶,小五哥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晌午我接了个去津门城里的大活儿,可是出了件大事!说不定你还认识里头的人嘞。”
“谁啊?城里的?”
秦庚来了点兴趣。
“苏氏布行的支挂,叫什么来着……哦,对,叫周永和!”
李狗说得眉飞色舞,“家伙,那派头!身上穿着黑色的裘皮,油光水滑的,脚上蹬着牛皮靴,走道儿都带风!小五哥,你姑不是嫁到苏家了吗?这苏家的支挂,你晓得不?熟不熟?”
“支挂”,是行话,指的是那些大商行、大家族、大帮派里能打能杀、负责处理麻烦事、镇场子的高手,差不多就是管事兼保镖的意思。
秦庚瞥了瞥嘴,摇了摇头:“没见过。”
他那个姑姑,说是嫁到苏家,其实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姨太太,连苏家的大门都轻易出不来,他更是只在逢年过节时,才能得着机会去后门见上一面,讨点赏钱。
苏家的支挂这种大人物,他上哪儿认识去。
秦庚也不是那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性子,不认识就是不认识。
“啧。”
李狗有些失望,但很快又被自己的经历给点燃了:“您猜怎么着?车拉到半道上,突然就从巷子里蹿出来两个洋鬼子,手里拿着那种能喷火的黑枪,对着周爷的车就打!”
“洋鬼子?还拿着枪?”
秦庚吃了一惊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。
“那可不!”
李狗一拍大腿,声音都高了八度,“‘砰砰’就是两下,那动静,比过年的二踢脚还响!我当时腿肚子都转筋了。幸亏我这腿脚利落,眼疾手快,猛地一拽车把,给车拽偏了。就这么一下,周永和才没被打中脑袋!”
“之后呢?”
秦庚好奇地追问。
他对这些武师、高手的传闻格外关注,不过他也知道,李狗说自己跑得快、反应快什么的,多半是吹牛。
就他那胆子,没吓得尿裤子就不错了。
“之后就更绝了!”
李狗说到兴头上,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,“周爷从车上跳下来,身上明明挨了好几枪,血都把衣裳染红了,可他跟没事人一样!那俩洋鬼子还想开枪,嘿,晚了!周爷那身法,跟个狸猫似的,‘嗖’一下就蹿过去了。一个照面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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