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祖走了。门关上的那一刻,余则成听见他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屋里只剩下吴敬中和余则成两个人。
吴敬中走到沙发前坐下,指了指旁边的位置:“则成,坐。”
余则成坐下。吴敬中看着他,看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:“则成啊,刚才那番话……说得不错。”
“站长过奖。”
“不过,”吴敬中话锋一转,“刘耀祖不会就这么算了。他今天吃了瘪,心里更恨你。以后会更盯着你,更想抓你把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余则成说,“我会小心的。”
“光小心不够。”吴敬中叹了口气,“你得让他知道,你是我的人。动你,就是动我。这样他才会有所顾忌。”
余则成点点头,没说话。
吴敬中点了根烟,抽了一口,慢慢吐出来:“则成,你知道我为什么保你吗?”
余则成抬起头:“站长……”
“不是因为你有多能干,也不是因为你对我多忠心。”吴敬中看着烟雾缭绕,“是因为你现在还有用。港口生意需要你,站里平衡需要你,对付刘耀祖……也需要你。”
他说得很直白,很残酷。
余则成听着,心里一阵发凉。但他知道,吴敬中说的是实话。在这地方,没有什么情分,只有利用价值。
“站长,我明白。”他说,“我会继续做好该做的事。”
“好。”吴敬中点点头,“那个毛线的事,我会让梅姐配合你。过几天,你就说毛线送到了,拿给刘耀祖看看。让他彻底死心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,”吴敬中顿了顿,“陈老板那边,最近少联系。刘耀祖肯定派人盯着了。等风头过了再说。”
“明白。”
从站长室出来,余则成觉得脚步很沉。走廊里空荡荡的,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。一下,一下,像踩在棉花上。
回到办公室,他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。手心里全是汗,冰凉冰凉的。
刚才那场戏,演得惊险。要不是吴敬中配合,要不是他提前想好了说辞,今天就栽了。
刘耀祖那眼神,那语气,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。
这个人,不能再留了。
可怎么除掉他?硬来不行,刘耀祖根基深,手下人多。得用巧劲,得让他自己把自己作死。
余则成走到窗前,看着外头。天阴着,乌云压得很低,像是要下暴雨。院子里那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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