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离心,江南的士绅百姓更是怨声载道……
“主上啊主上,”吕师囊轻声自语,指尖攥得发白,“不是臣要背叛,是您……实在走火入魔了。”
他关上窗,回到书案前。案上还摊着幅吴道子的真迹,是今晚赵宸派人送来的赏物——没以“华夏王”的名义,只说是“书画同好,聊表心意”。
这礼送得巧,给足了面子,也留够了转圜余地。
吕师囊提笔,在信笺空白处补了行小字:“臣有三子,幼子年方九岁,恳请陛下准其入汴京弘文馆就读。”
这是投名状,也是托付。
写完吹干墨迹,他把信笺折好塞进袖中。明日,便以“请教经义”为名求见朱武,亲手把这封信交出去。
同一时刻,杭州,方腊行宫。
方腊还没睡。
他站在巨大的江南舆图前,手指死死点在“润州”(镇江)的位置。那里是长江防线的要害,驻着刘光世的五万大军。
“刘光世最近在做什么?”他头也不回地问。
汪公老佛躬身回话:“回陛下,刘将军每日操练水师、加固江防,看着倒无异常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方腊语气骤然沉了下来。
“只是他麾下几个偏将,近来总往金陵跑。金陵知府是张俊的旧部,而张俊……上月刚纳了第三房小妾,是苏州丝绸商沈百万的女儿。”
方腊猛地转身,眼神凌厉如刀:“沈百万?就是那个被朕抄了家的沈百万?”
“正是。”
行宫内烛火跳得越发急,映得他眼底满是戾气。他想起去年抄沈家时,从地窖里起出八十万两白银、十万石粮食。当时刘光世还劝过他:“沈氏虽有罪,但其女无辜,可否网开一面?”
他没听。
如今,沈百万的女儿成了张俊的妾,而张俊和刘光世是过命的交情——当年在西北一同抗过西夏的。
“好得很!刘光世这是明着跟朕离心离德啊!”方腊冷笑,牙齿咬得咯咯响,“传旨:即日起,润州驻军粮饷减三成!再调庞万春率两万精兵,进驻润州西侧的金山卫,名义上是协防,实则监视!”
汪公老佛迟疑着开口:“陛下,刘将军毕竟手握重兵,若是逼得太紧……”
“逼急了又如何?”方腊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喙,“朕能给他兵权,自然也能收回来!你照办就是!”
“……臣遵旨。”
汪公老佛退下后,行宫里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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