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根基。”
“臣寒窗苦读二十载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,才侥幸中了进士,得以为朝廷效力。”
“臣为官以来,兢兢业业,不敢有丝毫懈怠,家中老母至今仍穿布衣,食粗茶。”
周正一边哭,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鼻涕。
“臣听闻赵野在河北滥杀无辜,甚至要杀尽天下读书人,臣心中惶恐,才去东华门外询问。”
“可赵野……赵野他……”
周正指着赵野,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“他仗着天子剑,逼着臣行大礼,让臣在尘土中长揖不起!”
“士可杀,不可辱啊官家!”
“赵野此举,是在践踏臣的脸面,也是在践踏天下寒门学子的脸面啊!”
周正哭得捶胸顿足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这番唱念做打,极具感染力。
朝堂上,不少出身寒门的官员,眼眶都红了。
他们感同身受。
读书人最重脸面,赵野这么干,确实是把他们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。
“臣请官家做主!”
“若不惩处赵野,臣宁死于殿前!”
又有几名御史冲了出来,跪在周正身后,摘下官帽,放在地上。
这是死谏的架势。
赵顼看着下面这一幕,眉头皱了起来。
他心里腻烦得很。
一群大老爷们,在这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?
况且本来就是你们先去堵人,骂人家祖宗,现在来卖惨?
真当自己是瞎子不成?
但明面上,作为皇帝他又不能这样说。
毕竟“不辱士大夫”是政治正确。
赵顼转过头,看向赵野。
“赵卿。”
“对于周御史的指控,你有何话说?”
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赵野身上。
等着看他如何辩解,如何理屈词穷。
赵野看着周正心中涌起不屑,比惨是吧?
看看你有没有我惨?
他这具身体的家世可比周正惨多了。
“哇——!”
一声毫无征兆的哭嚎,从赵野的喉咙里炸了出来。
这声音之大,之惨,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。
连赵顼都惊得往后缩了一下。
赵野根本不顾什么朝仪,什么规矩。
他两腿一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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