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处入手?乱葬岗?”林岚问。
沈千凰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:“乱葬岗范围太大,线索太泛。李逸寒提到‘有多股隐秘势力’,天字二号房只是其中一环。我们人手不足,盲目搜寻如同大海捞针。而且,我怀疑……”她目光转向桌上那枚“信蜂”母令,“相府对此事的了解,恐怕比李逸寒透露的要多。他们或许也在暗中调查,只是不便或不能亲自出面,才需要我这把‘刀’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
“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。”沈千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明面上,我们按照李逸寒的要求,盯死天字二号房,查包袱来源。暗地里……”她顿了顿,从怀中取出那枚来自幽阁的、深紫色的“星鉴令”。“或许,该问问‘幽阁’,关于‘乱葬岗阴寒之气’、‘红粘土’,以及近日京城黑市异常古物流向的……‘价格’了。”
每月十五子时,方可进入幽阁引星厅。但今日才十二,还有三日。这三日,不能空等。
“林道友,”沈千凰看向林岚,“明日一早,你设法接近慈济堂的孙不二,不必提我,只以寻常病患家属身份,抓些调理气血的寻常药材,观察其人手、布局,特别是后门通道。李逸寒能将‘信蜂’子令交他保管,此人必是相府在京城的重要暗桩,摸清他的底细和联络方式,对我们日后行事有益。”
“好。”林岚点头。
“至于我,”沈千凰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眉心,“明日,我要再去一趟‘广源当铺’附近。李逸寒说胡管事与三皇子生母德妃有关,又与悦来客栈往来密切。他或许不是包袱的直接经手人,但很可能知道些内情,或者,是某些交易的中间人。即便他不说,他身边的人,他铺子的动静,或许也能告诉我们点什么。”
计划已定,两人不再多言,各自和衣歇下。沈千凰服下了新一份的“冰魄凝华散”,熟悉的冰寒剧痛再次席卷全身,但有了之前的经验,她咬牙忍耐,引导药力,巩固着那脆弱的平衡。痛苦中,她的思绪却异常清晰。
李逸寒的突然出现,带来了压力,也带来了更明确的方向和有限的支援。相府这潭水,比想象中更深。而太子府的网,似乎也织得越来越密。她必须更快,更准,在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接下来的两日,风平浪静,却又暗流汹涌。
沈千凰扮作一个体弱多病、前来典当祖传玉佩的破落书生,在“广源当铺”对面的茶摊枯坐了一整天。她看到胡管事迎来送往,笑容可掬,与各路人物周旋,毫无破绽。但当铺后巷,却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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