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关键的是,心口那枚凤纹玉佩,传来的不再是单纯的温热,而是一种……脉动。如同心脏般,缓慢、微弱,却稳定地跳动。每一次脉动,都伴随着一缕比之前精纯、凝实了许多的暖流注入她的经脉,缓缓修复着最严重的创伤,并加固着那些脆弱的“平衡纽带”。
她活下来了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,强行在体内构筑了一个危险而脆弱的平衡。代价是惨重的,她的修为几乎跌落到谷底,身体虚弱到了极点,这个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。但,她终究是撑过了最危险的一夜,并且,似乎对体内这几股力量,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初步的“感知”与“影响”能力。
地窖入口的挡板被轻轻移开,一道佝偻的身影带着外面的寒气滑了进来,迅速合拢入口。是老铁头。
他点燃了新的油灯,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他疲惫而警惕的脸,以及身上几处新的、不甚明显的擦伤和尘土。
“还没死?”老铁头的声音沙哑,走到床边,浑浊的眼睛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着沈千凰。当他看到沈千凰虽然脸色惨白如鬼,气息微弱,但眼神却不再涣散,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、冰冷的清醒时,眉头不易察觉地挑了挑。“命真硬。”
沈千凰想开口,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,只发出一点气音。
老铁头没说什么,转身从一个破旧的瓦罐里倒出半碗浑浊的温水,扶起她的头,小心地喂她喝下。水温刚好,带着淡淡的草药味,显然是他特意准备的。
几口温水下肚,如同甘霖滋润了干涸的土地。沈千凰缓了口气,终于能发出嘶哑的声音:“铁叔……谢……”
“省点力气。”老铁头打断她,将她轻轻放平,从怀里掏出几个油纸包,摊开在床边一块相对干净的木板上。里面是几样常见的疗伤药材,品相普通,但处理得很干净。“你要的几样贵价货,黑市也断了,风声太紧。只弄到这些,还有两瓶‘回春散’,药效一般,但能吊命。”
他又拿出一个小布袋,倒出几块硬邦邦的、掺了麸皮的黑面饼和一小块咸菜疙瘩。“吃。能活下来,才有以后。”
沈千凰没有矫情,用尽全力抬起颤抖的手,接过面饼,一点点艰难地啃着。粗糙的食物刮过喉咙,带来真实的饱腹感和力量感。
“外面……怎样?”她边吃边问,声音依旧低哑。
“翻天了。”老铁头蹲在墙角,摸出酒葫芦灌了一口,眼神阴沉,“太子府的人跟疯了似的,满城搜捕,画影图形都贴出来了,虽然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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