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玉佩与墟核共鸣产生的奇异暖流,仿佛终于被这绝境中的意志火焰唤醒,不再仅仅是温和的、被动的“安抚”与“修复”,而是开始主动地、极其缓慢地、却又无比坚定地,尝试“引导”与“调和”。
它像一条纤细却坚韧无比的丝线,穿行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,小心翼翼地避开最激烈的冲突点,却将一丝丝逸散的、相对“温和”的双毒之力、丹药之力,甚至……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掌毒阴寒之气,轻柔地“缠绕”、“梳理”,然后,极其笨拙地、尝试着将它们“编织”在一起。
这个过程缓慢、痛苦、且充满了不确定性,如同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,稍有不慎,便是能量彻底失控、爆体而亡的下场。
但沈千凰此刻的意识,在玉佩火焰的支撑下,却进入了一种奇特的、近乎“空明”的状态。极致的痛苦反而让她对外界的感知变得模糊,对内里的变化却异常清晰。她能“看”到那缕暖流每一次细微的尝试,能感觉到每一次能量被“调和”时带来的、撕裂般的剧痛与之后极其短暂的、微弱的“平衡”感。
她在主动引导这个过程。用她仅存的、破碎的意志,去“命令”那缕暖流,去“安抚”狂暴的双毒,去“化解”阴寒的掌毒,去“疏导”霸烈的药力。
这不再是简单的压制或对抗,而是更危险的、尝试“融合”与“掌控”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或许是一瞬,或许是永恒。
当地窖入口传来极其轻微、几乎不可闻的“咔哒”声时,沈千凰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油灯不知何时已熄灭,地窖内一片漆黑。但她却隐约能“看”到周围的轮廓——不是用眼睛,而是用某种新生的、微弱却真实不虚的“内视”与“感知”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、药味,以及一种淡淡的、仿佛什么东西被烧焦后又冷却的奇异气息。
她依旧躺在冰冷的木板上,浑身被冷汗和血污浸透,动弹一下都仿佛要散架。左肩的剧痛、右腿的麻痹、经脉的刺痛,无一不在提醒她伤势的严重。
但,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体内那几股狂暴冲突的力量,并没有消失,依旧盘踞着,带来持续不断的痛苦。但它们之间,多了一些极其细微的、由那缕暖流“编织”而成的、脆弱的“纽带”。这些“纽带”将它们部分地连接起来,形成了一种极其不稳定、却暂时达成了微妙“平衡”的状态。就像几头凶兽被强行栓在了一起,虽然依旧互相撕咬咆哮,却被限制了大部分活动范围,破坏力大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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