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额头的印记上。沈雨渐渐平静下来。
“她在经历母亲的最后时刻。”一个声音突然在秦云脑中响起——不是声音,是直接浮现的思维。初光在与他交流。
“你能和我对话?”秦云惊讶。
“不是对话,是共享。”初光的思维像溪流般清澈,“沈雨的意识边界因为承载太多而变薄,我可以通过她作为桥梁。但时间有限,消耗很大。”
“为什么选择帮助我们?”
“因为那个保护我的女人,她叫安娜,是生物学家。被抓进实验室前,她在研究植物神经信号。她相信所有生命都有某种形式的意识,只是表达方式不同。她临死时告诉我:如果有一天遇到能理解你的人,要帮助他们。就像她帮助我。”
初光传递了一段记忆:苍白的手抚摸幼小的蕨类,辐射灼伤的皮肤剥落,但动作温柔。女人哼着俄语摇篮曲,直到呼吸停止。
“她的意识没有完全消散。”初光说,“一部分留在我的叶片里,一部分...被谷底的其他同类吸收了。但那些同类没有共情能力,只会重复她的痛苦。它们需要被释放。”
秦云看着睡梦中依然眉头微皱的沈雨。这个女孩承担了太多本不该属于她的重量:母亲的遗志,林振华的牺牲,林川的托付,现在还有这些变异植物的请求。
“明天会很危险。”他轻声说,既是对初光,也是对自己。
“所有真正的成长都伴随危险。”初光回应,“但我会尽力保护她。安娜教会了我什么是爱,我想用这份爱保护需要保护的生命。”
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沈雨醒了。她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静静躺着,让初光的微光填满视线。
“我梦见妈妈在种子库里。”她轻声说,“那里不止有意识样本。还有...一个选择。”
“什么选择?”
沈雨坐起身,叶子从额头滑落到掌心。“妈妈设计的‘意识复位协议’有两种模式:温和净化,或者彻底重置。温和净化需要承受痛苦记忆,但保留意识本质;彻底重置会清除所有创伤,但也清除个性,变成空白模板。”
“陈婷用的哪种?”
“她改写了协议,变成强制覆盖——用她选择的模板替换原有意识。”沈雨握紧叶子,“妈妈留了真正的协议在种子库。但要用它...需要先通过谷底的考验。”
“考验?”
“初光告诉我,谷底那些痛苦的同类型成了一个原始意识网络。要进入种子库,必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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