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坊的混混……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“玄奘法师身世之谜”与“佛祖降罚怒杀贪官”的传奇故事。
舆论的风向,被一股无形的大手牢牢掌控着。
而这只大手背后,正是玄奘早年收服的那些俗家弟子。
这些人本就是江州城里的地头蛇,三教九流无所不识,散播起消息来如鱼得水。
就在这满城风雨,舆论发酵到顶点之时,衙门外,忽然响起了一阵鸣冤的鼓声。
周同知正为案情头疼,听闻有人击鼓,连忙升堂。
只见堂下跪着一老一少两位女子。
老的那个,正是太守府的殷夫人。
而扶着她的,则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出家人。
“堂下何人?”周同知惊堂木一拍,例行公事地问道。
那年轻僧人上前一步,双手合十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贫僧金山寺玄奘,携家母殷氏,前来报案。”
“玄奘法师?”周同知一愣。
说曹操,曹操就到了。
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城里的传言,正主就自己找上了门。
“你要报何案?”
玄奘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早已泛黄的血书,高高举过头顶。
那布料陈旧,上面的字迹已然变成了暗褐色。
“此乃家母十八年前所留之血书!状告江洋大盗刘洪,杀我生父陈光蕊,夺我慈母,冒名顶替为官之滔天罪行!”
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将此血书,与朝中工部尚书、我外公殷开山之笔迹相对,一验便知!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!
外公是当朝尚书?
周同知连忙命人将血书呈上。
他展开一看,只见上面字字泣血,将十八年前那桩惨案写得清清楚楚。
他正看得心惊肉跳,又听玄奘继续说道:“家母受那贼人胁迫,忍辱负重十八年。贫僧昨日与家母相认,本想待禀明外公,再由朝廷发落。谁知,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!”
玄奘抬起头,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悯与感慨。
“贫僧昨夜为母诵经,祈求我佛慈悲,不料竟感得神佛降临,言及恶贼罪孽深重,当有果报。”
“贫僧心中不安,故在天亮之际赶往太守府探望,谁知刚一进门,便发现那贼人……竟已遭天谴,暴毙于府中了!”
这番话滴水不漏,将所有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。
周同知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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