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,更关乎文教根本,不可轻动。牛痘之事,已有定论,不必再提。此条陈,老夫可斟酌修改,以东宫名义呈递。然成与不成,尚在陛下与朝议。你需有准备,一旦条陈上达,工坊必将置于众目睽睽之下,再无隐秘可言。届时,是福是祸,犹未可知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然与其暗中受人猜忌攻讦,不若光明正大,以术报国。纵有风雨,亦是坦荡。” 李瑾肃然道。
“好一个‘以术报国’、‘纵有风雨,亦是坦荡’!” 于志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“既如此,老夫便替你转呈此议。你且将条陈完善,尤其关于农具、教化二事,需有更具体可行之策。至于工坊献利几何、如何献,也需明确。”
“是!多谢于公!” 李瑾心中一定。有了于志宁的支持,此事便成功了大半。
接下来的数日,李瑾闭门谢客,全力完善条陈。他让王掌柜整理出工坊“赏珍雅集”所得利润的详细账目(当然是经过“处理”的),并拟定一个“自愿”捐献的方案:除已“供奉”入宫的“朗鉴”外,再献钱两千贯,其中一千贯“助边”,五百贯“兴学”,五百贯“备荒”。同时,工坊愿“无偿”为朝廷试制一批改良钢制农具、特制医药玻璃容器,并按成本价供应“新纸”用于官学印书。
条陈写毕,经由于志宁修改润色,以东宫左庶子于志宁、太子右赞善大夫李瑾联名的方式,秘密呈递御前。
就在条陈递上的同时,旧贵们的“怒”与“惊”,也开始转化为具体的行动。
萧瑀门下的御史,率先发难,上了一道弹劾奏疏,虽未直接点名“周氏工坊”,却大谈“近来市井有豪商,以奇巧之物眩惑人心,聚敛无度,富可敌国;其匠作之地,封锁严密,形同禁脔,恐藏奸宄;更闻其与朝中某些新进之士过往甚密,或有勾结牟利、败坏朝纲之嫌。乞陛下下旨严查,以正风气,以儆效尤。” 矛头隐隐指向李瑾及工坊。
掌控纸张贸易的江南顾家,则通过其在朝中的姻亲故旧,开始向负责市舶、商税的衙门施压,要求严查“来历不明、可能逃漏商税”的“新奇货物”,尤其关注“大批石炭、白碱、特殊黏土”的流向。
将作监内对琉璃作不满的势力,则开始暗中搜集所谓“周氏工坊”使用“妖术”、“虐使匠人”的“证据”,并试图通过内侍省的关系,向皇帝进言,暗示“明玻”过于完美,恐“物妖”不详。
数股暗流,从不同方向,开始涌向城南,涌向东宫,涌向李瑾。旧贵们的反击,虽未形成滔天巨浪,却已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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