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留下芥蒂。”
“老夫人明鉴!” 李瑾起身,深深一揖,“晚辈人微言轻,又初涉宫廷,骤逢此事,方寸已乱。不知该如何自处,才能既洗刷污名,又不致掀起波澜,反令陛下、殿下烦心?恳请老夫人指点迷津。”
郭老夫人沉吟片刻,道:“你既坦诚相告,老身也不瞒你。稍后陛下会来常宁殿,老身或许能见上一见。这等事,老身或许可以‘闲谈’几句,提一提往日旧事。太宗朝时,便有过类似构陷忠良之事,以‘身有隐疾、妨害贵人’为名,幸得太宗皇帝明察秋毫,未使忠臣蒙冤。陛下仁孝聪慧,必能体察。只是……” 她看着李瑾,“你自己也需有所准备。那姜茶、奉茶内侍,乃至流言源头,可能查明?”
“晚辈已托可靠之人暗中查探,只是尚无确凿证据。” 李瑾如实道,“太医署刘神威医士,乃孙真人高足,品性端方,晚辈已向其请教药性相克之事,或能有所得。”
“孙真人的弟子?那便好。” 郭老夫人点头,“此事你处理得还算沉稳。记住,清者自清,但亦需有雷霆手段,揪出幕后黑手,方能永绝后患。陛下皇后面前,老身会相机行事。你且宽心,保重身体要紧。太子殿下那边,你下次讲学,更需用心,以实学服人,流言自破。”
“多谢老夫人教诲!晚辈感激不尽!” 李瑾再次郑重行礼。郭老夫人肯出面,此事便成功了大半。
这时,周尚宫端着热羹进来,又低声对郭老夫人道:“老夫人,陛下御驾已快到常宁殿了,皇后殿下请您过去呢。”
“好,老身这就去。” 郭老夫人起身,对李瑾点点头,在周尚宫搀扶下离去。
李瑾留在暖阁,心中稍定。郭老夫人态度鲜明,且答应相助,这是最关键的一步。接下来,就看陛下那边了。
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,周尚宫匆匆回来,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,低声道:“李公子,事情成了。郭老夫人当着陛下和皇后殿下的面,‘闲聊’时提起太宗朝旧事,又‘偶然’关切地问起皇后,是否听闻东宫新来讲学的一位李姓宗室子病了,还听闻有些不好的传言,说其有宿疾云云,言下颇为这些年轻人抱不平。陛下当时听了,未置可否,但明显留心了。皇后殿下顺势进言,说已派人问过,李瑾是昨日出宫后突发急症,似是饮食不调,已无大碍,并非宿疾,至于流言,恐怕是有人以讹传讹,或别有用心。陛下沉吟片刻,只说了句‘朕知道了’,便岔开了话题。但老身观陛下神色,已是不悦。离开常宁殿时,陛下特意吩咐近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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