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图’。你的‘动摇’,必须建立在‘恐惧’、‘对母亲安危的担忧’和‘对自身处境的不确定’之上。你要让对方觉得,你是一颗可以被再次利用、但需要更多‘筹码’和‘保证’的、危险的‘棋子’。”
“同时,” 韩晓补充道,目光锐利如刀,“你要尽可能记下对方的每一个特征,每一句话,接触的方式、时间、地点。如果可能,利用李维教你的技巧,在不引起对方怀疑的前提下,留下一些‘痕迹’或‘证据’。这些,都将成为我们追踪和反击的利器。”
这是一个极其危险、对表演和心理素质要求极高的任务。他需要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,在欺骗与伪装中周旋,既要引蛇出洞,又要确保自己不被毒蛇咬死,还要设法留下线索。
巨大的压力,让罗梓几乎喘不过气。但他知道,自己没有退路。这是洗清嫌疑、找出真凶、保护母亲、甚至……帮助韩晓的唯一途径。而且,这一次,韩晓将计划全盘托出,没有隐瞒,甚至……在某种程度上,是在与他“商议”和“托付”。
他缓缓地、用力地点了点头,目光迎向韩晓那深邃而平静的眼眸,用嘶哑但坚定的声音,回答道: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我会……尽力去做。”
韩晓看着他,那平静的眼眸深处,似乎有某种极其幽微的、如同冰层下暗流涌动般的情绪,再次一闪而逝。然后,她几不可察地,微微颔首。
“具体的细节和应变方案,李维会再和你沟通。记住,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。任何时候,觉得无法控制,或者危险超出预期,立刻按计划撤离或示警,不要犹豫。” 她的语气,恢复了惯常的、公事公办的平淡,但罗梓却从中,听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不同于以往的、近乎“叮嘱”的意味。
“是。” 罗梓再次点头。
“好了,你先回去吧。好好休息,做好准备。” 韩晓挥了挥手,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文件,仿佛刚才那场关乎生死存亡的、秘密的“战前部署”,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工作交流。
罗梓站起身,对着韩晓微微欠身,然后转过身,一步一步,走向书房门口。他的手,在触碰到冰凉门把手的瞬间,停顿了一下。
他回过头,看了一眼沙发上那个重新沉浸在工作中、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清晰而疲惫的女人。她挺直的背脊,微微蹙起的眉头,快速批注文件的动作……这一切,都透着一种巨大的、孤独的、却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然后,他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门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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