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过人吗?”
安乐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,再回首,本该在门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侧,黯淡的红瞳在月色里有一种妖冶的美感,绝不庄重,但也没有少年的稚嫩。
那是一种疯狂的,残忍的眼神,冷漠的把万物都视为刍狗,俯瞰着旁人。
她的伪装竟没有任何效果。
“槐、槐序?!”
安乐压低声音,惊讶的问:“你一直都能看见我?”
“夜影是一门很好用的法术。”槐序平淡的说:“至精锐之境,甚至可以身化阴影,融入黑暗,不被常形所伤。可是初学者仍有诸般缺漏,肉身存于常界。”
“你只是形体被隐藏,但本质上,你仍然存在于此。”
“如果不懂得掩藏行踪,一定会被有经验的人发现。”
“而且,你不觉得,身上有点湿潮吗?”
安乐一经提醒,摸了摸衣服,果然摸到很多小水珠。
在槐序家门口等待时,见他走到近处,确实感觉身上凉了一下,当时只以为是夜风吹过,又发现槐序突然看过来,就没有在意这种小细节。
现在仔细回想。
他应当是从家里出来,就在持续性的向四周无人的空处借助夜色播撒细小的水珠,以此来试探周围有没有人跟着。
难怪他要在门口转悠一圈。
女孩回想自己当时蹲在那里悄悄偷看,一股股凉意袭来,却还以为槐序没有发现自己,不由得耳梢发红,白皙的脸蛋染上诱人的红晕,殊为羞涩。
恐怕当时她连鬼鬼祟祟,悄然做鬼脸的模样都被对方发现了。
只不过槐序不想理会她,所以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去。
他也当真是天才中的天才,浣衣和洁身这种粗浅的控水之法,也能在他的手里玩出这种‘破隐’的效果。
能够一路跟踪到这里,估计也是他的特许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槐序又重复一遍:“你杀过人吗?”
“当然没有!”安乐急忙摇头,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。
她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,从来都很听父母的话。
怎么可能会没事去杀人?
连今晚违背家规夜不归宿,还跟踪别人,她就已经感受到一种极大的罪恶感。
更何况是夺取鲜活的生命?
“那今天就来杀几个吧。”
槐序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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