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断了陈念祖念菜谱的行为,说:“是我犯傻了。”
主簿赵文山眯着眼问:“就凭这五万两银子,如何去加固河堤、疏浚河道?”
典史周坤冷哼一声:“按照十多年前的修河经验,当年花费十三万两银子有余,而今物价不同昔年,若按照朝廷意思修河,我估计少说也要十四万两银子。”
陈念祖叹道:“周典史所言,正是在下所忧。但是若拖延此事,或者应付了事……万一天公不作美,发生洪涝,便是天崩地裂,我江宁县本为江南首善之地,如出此大祸,恐怕不是丢官这么简单。县尊,还需早做打算。”
王干炬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脑海中飞速运转。
时空管理局给的这“补偿”,果然还是一杯鸩酒。
“好烦,”王干炬想:“这大乾的官府,怎么感觉比那满清的官府还腐败?”
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县令似乎神游天外,陈念祖忍不住出声询问:“县尊?您怎么打算?”
“打算?”王干炬说: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算,诸位都是宦海浮沉多年的前辈,不知可有良策教我?”
堂上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还是陈念祖先开口了:“我有上中下三策。”
“上策者,待府尹大人自京城返回,请府尹大人做主,至少还回治河银子五万两,届时再征发一些民夫,料想修堤一事,能得圆满。”
王干炬点头,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,应天府尹李恪因南方剿倭事入京述职已有月余,归期不定,修河的窗口期就这么几个月,要是错过,不但可能前功尽弃,还可能因天灾酿成人祸。
“上策确实不错,”王干炬说:“但是李大人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,不然,那丁、孙二人,也不会拿着李大人临走时的一句‘河工事急,尔等酌情速办’,就拿着鸡毛当令箭,欺下瞒上。还是说说你的中策吧。”
“中策其实也简单,”陈念祖说:“我县素来富庶,让县内大户捐献一二,碍于名声,彼辈各自捐赠数百两银子,我江宁县为其勒石记功,如此少说可得数万两,或许亦可成事。”
这个比上策那个“等靠要”的法子要实在一点,但是还是有问题,这江宁县的大户,哪个没有背景,王干炬虽是六品,却也有连门都进不去的风险,再说了,就算大户们出于名声考虑,拿了些银子,也难保对方心中记恨,如若对方给自己安一个“苛索乡绅、扰乱地方”的罪名,那也是就此前途无亮。
“此策可做备选,”王干炬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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