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蠢念头。上了我的船,就是我的财产。有用的财产,能多吃一口饭,多喘一口气。没用的……”
他顿了顿,匕首尖随意地指向船舷外蔚蓝的、深不见底的大海。
“血锚号不养废物。我们有的是办法处理废物。”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刺向人群,“现在,让我看看,你们这群垃圾里,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值得留下的东西。”
他朝旁边挥了挥手。
几个海盗推搡着,将一个五花大绑的老水手押到了人群前面。老水手年纪很大了,头发灰白稀疏,脸上布满刀疤和皱纹,一条腿似乎受了伤,走路一瘸一拐。他被强迫跪在甲板上。
“老库克,”亨特的声音平淡无波,“跟了我五年。偷藏战利品,私分朗姆酒,还想鼓动两个嫩雏跟他一起划小艇溜走。”他走下高台,踱步到老水手面前,俯下身,“库克,规矩你是懂的。怎么老了老了,反而活回去了?”
老水手抬起头,混浊的眼睛里没有多少恐惧,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认命。“亨特……船长,”他的声音嘶哑破碎,“我只是……想回家。我太老了,抢不动了……”
“回家?”亨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直起身,环顾四周的船员,“你们听到没有?老库克想‘回家’!”他猛地一脚踹在老水手肩膀上,将其踹翻在地。“血锚号就是你的家!大海就是你的坟!想离开?可以!”他厉声道,“按照规矩来!”
他转向人群,尤其是那群新来的,一字一句,确保每个人都听清:“在血锚号,只有一种人能离开——被扔下海的死人!或者……”他踢了踢脚下**的老库克,“经过‘洗礼’,还能喘气的‘自己人’!”
“黑牙!”亨特喝道。
“在,船长!”黑牙萨奇立刻上前,脸上带着谄媚而残忍的笑。他手里多了一件东西——一根长约一米五、用浸过油的粗韧绳索编织成的鞭子,鞭身末端散开成九条细索,每条细索的末端都系着小小的、锋利的铅坠或打结的皮条。这就是臭名昭著的“九尾猫”。
人群一阵骚动,尤其是新来者中,有人发出了抑制不住的惊呼。就连一些老船员,眼神也凝重起来。
“老库克触犯船规第三条、第五条和第七条。”亨特冷漠地宣布,“偷盗、煽动叛乱、企图逃亡。按规,鞭刑三十。由大副萨奇执行。”
“不……船长……求您……”老库克的认命终于被恐惧打破,挣扎着想爬起来。
两个强壮的海盗立刻上前,将他死死按住,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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