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直门方向!赶车的是刘府大管家刘福的心腹长随,车里坐着谁看不清,但看那车子吃重的样子,绝不轻省!”
西直门?那是出城往西北方向去的城门!夤夜出城,走的还不是惯常路线,车里载着重物……刘家这是要转移什么?人?物?还是……证据?
“可有人跟上?”崔嬷嬷急问。
“咱们的人缀上去了,但对方很警觉,专挑僻静小巷走,跟得艰难。奴才怕打草惊蛇,先赶回来报信!”小太监喘着气。
“知道了。你立刻回去,告诉盯梢的,务必跟紧,不惜一切代价,摸清他们最终去向和车上之物!但切记,宁可跟丢,不可暴露!”崔嬷嬷语速飞快。
“是!”脚步声匆匆远去。
门外短暂寂静,随即,崔嬷嬷的脚步声朝着西暖阁而来。
沈青梧迅速退回桌边坐下,重新拿起经卷,心跳却如擂鼓。
门被轻轻推开,崔嬷嬷闪身进来,反手关紧房门。她的脸色比昨日更加难看,眼底布满红丝,显然一夜未眠。
“姑娘,”她开门见山,声音干涩,“刘家有动作了。半个时辰前,刘府一辆可疑车辆夤夜出城,往西北方向去了。车上所载不明,但极为可疑。我们的人已跟上。”
沈青梧放下经卷:“西北方向……是往漠北?还是……西南?”她想起父亲密信中提及的北狄商人“胡九”,以及普惠大师纸笺里提到的西南巫蛊线索。
“都有可能。”崔嬷嬷眉头紧锁,“但更麻烦的是,宫里刚传来消息,皇上……一个时辰前,突然下旨,召太后娘娘即刻前往养心殿议事。”
养心殿?皇帝召太后议事?在这敏感时刻?
“所为何事?”沈青梧心往下沉。
“圣旨未明言。”崔嬷嬷摇头,眼中忧色深重,“但传旨太监的态度……颇为强硬。太后娘娘已动身前往。临行前,娘娘让老奴转告姑娘,无论发生何事,务必留在西暖阁,紧闭门户,非老奴亲至,任何人叫门都不得开。还有……”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寸许长的竹管,递给沈青梧,“此乃慈宁宫秘制的求救焰火,拉开底部引线,可射向高空,发出尖锐哨响与红色焰光。方圆数里可见。姑娘贴身收好,万一……万一有变,或可争取一线生机。”
沈青梧接过那冰凉坚硬的竹管,入手沉甸甸,仿佛握着一线渺茫的希望,也握着一份沉甸甸的嘱托与不安。“崔嬷嬷,太后娘娘此去……”
崔嬷嬷打断她,语气斩钉截铁:“太后娘娘自有应对。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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