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着“等安”二字的石头,成了沈生澜黑暗囚禁中唯一的精神支柱。
她将它藏在最贴近心口的位置,那冰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,并非孤身一人。
希望如同石缝里的草籽,在这绝望的土壤里,顽强地、微弱地生长。
等。她必须等。
等待时机,也等待这腹中的孩子更稳固些。
剧烈的孕吐稍有缓解,但身体依旧虚弱不堪,地窖的阴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的热量。
她开始强迫自己,无论多恶心,每天必须咽下一定量的食物,哪怕吃完立刻吐掉大半。她需要力气,哪怕只是一点点。
“戌时换岗,增一人。”她反复咀嚼着那张废纸上的信息。
观察了几天,她发现增派的那个守卫通常站在甬道靠近地窖入口的一端,与看守她房门的两名守卫形成夹角。
换岗时,三人的注意力会短暂分散,交接话语声会掩盖一些细微的动静。
这或许是机会,但如何利用?
她开始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作息。
白天尽量闭目养神,积攒体力,哪怕睡不着也强迫自己休息。
临近戌时,则保持清醒,耳朵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响——脚步声、甲胄摩擦声、低语声,甚至守卫偶尔因疲惫而发出的细微叹息。
那块石头带来的联系并未持续。
之后几个夜晚,窗外再无声响。
沈生澜按捺住焦灼,她知道,对方一定也在等待更安全的时机,或者进行着更复杂的布置。
就在她以为这种僵持和等待会持续更久时,变故再次猝不及防地降临。
这日午后,送来的午膳里,破天荒地有一小碗还算温热的鸡汤,撇去了浮油,闻起来并无腥气。
沈生澜有些诧异,但饥饿和身体对营养的本能渴望让她没有多想,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。
味道正常,甚至带着一点熟悉的、类似甘松的淡淡药香。
然而,不过半个时辰,她开始感到小腹传来一阵阵隐约的、不同于以往孕吐不适的坠痛!
那痛感起初很轻微,但逐渐清晰,伴随着一股陌生的、令人心慌的寒意在下腹凝聚!
不好!汤有问题!
沈生澜瞬间冷汗湿透后背。
是谁?南宫容璟?他改变了主意,不想要这个孩子了?
还是那日闯府的黑衣人同党,通过某种方式在食物里下了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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