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换岗时间。
知道了规律,又能如何?她依旧被锁在这坚固的囚笼里,插翅难飞。
但希望就像石缝里挣扎求生的野草,只要有一点缝隙,就会拼命生长。
沈生澜开始利用每日仅有的、送饭婆子开锁进门的那短短几十秒,更加仔细地观察门外的环境、守卫的位置、他们的神态。
她发现,守卫虽然森严,但并非铁板一块。
负责白班和夜班的似乎是两批人,交接时除了例行公事,偶尔也会流露出细微的不耐烦或疲惫。
送饭的婆子也并非完全一样,有两人似乎心软些,看到她的惨状,放食盒的动作会轻一点,虽然依旧不说话。
她在脑海中反复构建门外甬道的地图,模拟着各种可能性。
同时,她也开始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状态,在送饭时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,甚至偶尔会对着婆子露出一个极其虚弱、勉强称得上是“感激”的点头。
她要给这些冰冷的看守者留下一个“虽然可怜但还算安分”的印象,降低他们的戒心。
日子在极度缓慢而又极度紧绷中,又过去了数日。
这天戌时换岗过后不久,沈生澜正蜷在床上抵抗着一阵新的恶心感,忽然,高窗外的夜色中,传来一种极其轻微、几乎被风声掩盖的、有规律的“叩叩”声。
像是小石子敲击墙面,三下,停顿,又两下。
沈生澜浑身一僵,猛地抬头望向那扇小窗。是错觉?还是……
那声音又重复了一次。三下,停顿,两下。
不是错觉!
有人在窗外!用这种方式联系她!
是谁?南宫容璟的又一次试探?还是……其他可能?
她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,比捡到纸团时更甚。
她挣扎着爬下床,扶着冰冷的墙壁,艰难地挪到窗下,仰头望着那片被铁栏分割的、黑暗的夜空。
她该如何回应?敲击墙壁?外面的人能听到吗?风险太大。
她屏住呼吸,静静等待。
过了一会儿,一样小小的、黑乎乎的东西,从铁栏的缝隙中被小心翼翼地塞了进来,“啪”一声轻响,掉落在窗下的地面上。
沈生澜等了一会儿,确认外面再无动静,才慢慢弯腰捡起那样东西。
入手微沉,冰凉,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、扁平的鹅卵石。
石头上用某种白色的、像是石灰或粉笔的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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