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问:“姐姐,怎么了?”
于真真没有直接回答,她一步步走近,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,目光紧紧的盯着他,仿佛要看能过他的双眼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样子。
她深吸一口气开口了,声音因情绪的波动而略显低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凌希,那天在医院里,照顾彭奶奶的‘阿姨’,其实不是彭奶奶的家人,对吧?”
凌希的眸子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但是他也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于真真乘胜追击,语速加快带着迫切的求证:“是护工吗?”
她不等他回应,又立刻追问,目光灼灼,“是……‘造纸厂’里的护工吗?”
凌希这次没有立刻点头或否认,而是用极其认真的目光看着她,这样的眼神——女真真隐隐猜到了是什么,但是又觉得不太真实,为什么做这件事?目的是什么?
在这个浮躁的社会,真的会有这么纯善,花费这么大金钱和精力,什么也不图的人吗?
可是于真真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也烟消云散。
她像一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被藏起来的最大那颗糖果的小孩,虽然极力想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平静,但那眉眼间飞扬的神采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与感动,却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自己刚才在外面看到、推断出的一切,如同展示珍宝一般,清晰而有条理地说了出来:从榆大爷坚信自己“二十多岁”的对话,到送奶工自行车上隐藏的辅助轮和遥控器,再到班车司机被暗中“修正”的驾驶操作,以及街角那把确保安全的塑料剪刀……
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激动,渐渐变得沉稳而充满力量,带着抽丝剥茧后的明澈:“村里看不到老人,是因为老人们都在这个被称作‘厂子’的地方。而这间所谓的‘造纸厂’.....”
她停下来,环视着这个宁静的院落,目光最终又落回凌希脸上,一字一句地说,“它根本不是什么工厂,它是一个……一个精心打造的康养中心,对不对?难怪我第一次进来,就觉得这完全是一个功能齐全的社区!而那些看起来像看守像特工一样神秘的年轻人,他们根本不是坏人,他们是护工,是确保这些活在特定时空里的爷爷奶奶们,能够安全安心生活的守护者,对不对?”
她将所有线索和自己的最终推断和盘托出,然后屏住呼吸,等待着凌希的回应,等待着他亲口为这一切。
凌希静静地听着,从她开始讲述时微微的惊讶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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