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于真真仿佛陷入了一种奇特的时空缝隙里。庄梦庄依旧静谧,雨水时歇时落,将她的大部分活动范围局限在民宿和附近的小径,然而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凌希,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再未出现。
起初,她以为只是时间错位。或许他回来得极晚,在她沉入梦乡之后;或许他出发得极早,在她挣扎着摆脱睡意之前。
于是,她刻意调整了自己的作息。凌晨五点,天际刚泛起鱼肚白,她便强迫自己醒来,披着外套坐在窗前,竖着耳朵倾听院外的任何一丝动静,直到天色大亮,只有鸟鸣和渐起的雨声。深夜十一点、十二点,甚至更晚,她强撑着困意,靠在床头,就着一盏孤灯阅读那本从大堂书架上取来的、早已忘了内容的散文集,每一个从远处传来的、疑似引擎或脚步的声音都会让她凝神细听,最终却总是归于寂静。
连续几天的“守株待兔”毫无所获,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:凌希并没有回客栈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里莫名空了一块,像是原本绷紧的弦突然失去了拉扯的对象,却又衍生出更多的不安与猜测。
他去了哪里?是一直在那个神秘的“厂子”里忙碌?还是……因为她的过度好奇和那次“参观”之后,他有意在避开她?
自那天被谢堂带着走马观花般地“游览”了一遍“造纸厂”内部后,于真真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个更大的迷宫中。
亲眼所见的宁静祥和与之前根深蒂固的怀疑形成了剧烈的冲突,让她无所适从。这几天在村里散步时,她的脚步总会不自觉地偏向那个方向,目光也一次次地越过田野和屋舍,落在那扇紧闭的、依旧有守卫肃立的大门上。
她不再有勇气像初来时那样,趁着夜色偷偷靠近观察。一种微妙的直觉告诉她,自从她踏入庄梦庄,或许自从她表现出对“厂子”的过分关注后,她就已经处于某种无形的“注视”之下。谢堂看似随和的邀请,凌希若即若离的态度,甚至伍泽那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与消失,都让她觉得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被解读、被评估。
在这种被无形目光包裹的压迫感下,她选择了“以静制动”。
她按部就班地生活,吃饭、睡觉、在窗前看雨、在村里有限的范围散步,努力扮演一个安分、只是在此地休养的普通住客。
几天过去,风平浪静,没有任何异常发生,没有人来找她麻烦,也没有任何诡异的事件发生。
伍泽也像是刻意保持着距离,她几乎很难在白天碰到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