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橡树发芽,夏天塞纳河两岸的风,秋天的咖啡香,冬天的圣母院雪夜。
每一次航班降落、每一个节日夜晚,她都告诉自己,也许他真的会来。
可他没有。
一次也没有。
原来不是不想来,而是不敢来。
因为那一条被掩埋在家族血脉里的秘密,早已在他们之间筑成一堵墙。
她的喉咙干得像被火灼过,连呼吸都疼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转身离开的。
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空空地回荡,她穿过酒店大堂时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风推得踉跄。
保安朝她看了一眼,她低着头,什么也没说。
一出旋转门,雪扑面而来,落进她的发丝、睫毛、衣领,冷得刺骨。
她也顾不得去擦。
只是走。
从酒店到街口不过几百米,她却像是走了很久。
夜深得几乎看不见路,她没带手机,也没穿厚外套,只有那件在巴黎常穿的大衣。
她的呼吸一点点乱,脚步也越来越飘。
她突然喃喃地笑:“原来……你早就知道。”
雪夜的北京街道空荡无声。
车灯从远处划过,光线掠过她脸侧,照出一片惨白。
她的手指冻得发僵,握不住围巾。
路口的红绿灯闪烁着,反射在结冰的地面上,一片模糊的光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。
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努力忍着,走了几步,终于还是模糊了视线。
风从她背后吹来,呼啸着穿过街角的树影。
……
红绿灯在远处忽明忽暗,照得结冰的柏油路面像一层薄玻璃。
她踩上去,鞋跟打滑,身子一晃,几乎栽倒。
一束车灯忽然从斜后方劈过来,白得刺眼。
刹车声在空街上拉出一记尖锐的颤音,几乎贴着她的膝盖停住。
风把她大衣的下摆掀起,下一秒又被重重摔下。
驾驶位的门被推开,有人快步下来,鞋底在冰上“吱”地一响。
“顾朝暄?!”
她抬起头,眼前灯光太亮,晕成一圈白,她只看见一个高个的男人逆着风站在那,肩背线条干净利落。
等光线缓下去,她才认出那张脸。
秦湛予。
呵,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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