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陆家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护着她?”陆祁几乎是压着嗓音,“你忘记小叔叔怎么死的嘛!”
“要不是他父亲设计,小叔跟她母亲会死在那年冬天?!”陆祁压着嗓子,一句比一句重,“陆峥,爷爷多疼小叔叔你知道,出了那场事,他整整两年都没踏进祁云路那栋楼,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。顾家欠我们的命,早该还了。你要知道,她跟顾老太太现在还能自由,全是看在谢老爷子的面子上。爷爷阻止你,是为了你好,你不要执迷不悔,你和她,是不可能的。她姓顾,就注定永远和陆家隔着血债。”
雪落得更大了。
北京的冬夜静得出奇,连风声都像被冻住,只剩两个人影在昏黄灯下对峙。
顾朝暄整个人僵在旋转门后的阴影里。
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,什么都听不清了,只剩“血债”两个字在脑海里回荡。
那一瞬间,她几乎不敢呼吸。
胸口像被压上了什么沉重的石块,呼吸不到空气,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发白。
陆祁的声音还在继续:“陆峥,你该清醒一点。顾家倒下,是报应。她父亲当年害死的,不止小叔一个。你帮她,帮的是什么?是仇人的女儿。”
陆峥抬起头,眼底的冷意被夜色压得很深。
“够了。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是无辜的。”
闻言陆祁冷笑一声,“陆峥,你以为血脉能割断吗?爷爷这些年不提,不代表他忘了。你要真跟她走到一起,就是在陆家列祖列宗面前认贼作亲!”
风吹过,落雪砸在陆峥的肩上,他整个人静止着,背影沉沉的。
他没再反驳,也没解释,只是握紧了拳。
顾朝暄站在原地,手指一点点发凉。
她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陆峥那几年开始变得疏远。
消息回得越来越慢,语气越来越淡,连节日问候都成了简短的“好好照顾自己”。
她以为他只是学业太忙,研究太重,人在北大,时间被掰成无数块。
可现在想来,根本不是忙,是在一点点抽离。
她也终于明白,奶奶为什么让她别信人,为什么在姥姥死后,他让她同意姥爷的提议,放弃波士顿去巴黎。
那时她还傻傻地问他,会去巴黎看她吗?
他说“会”。可这一句“会”,她等了整整两年。
巴黎的每一个季节她都在等。
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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