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毅凡很清楚红姨话中之意。
司南伯失忆,反而比死更符合崔家的利益,那样柳毅云暂时就不用世袭爵位,也就没了上战场的风险。
兵部维护镇南军和柳毅凡的只有于长卿,若南疆战事失利,镇南军将再无翻身之日,于长卿也垮了,残余的镇南军对朝廷或者某些门阀再无威胁。
那时司南伯活与死就毫无意义了。
柳毅凡忽然感觉不寒而栗。
如果算计这一切的不是所谓的主和派,而是鹬蚌相争的获利者呢?
假如真是这样,那他注定没有出头之日,甚至有生命之危。
即便赢了南疆的战役,前途依旧不乐观——司南伯可能真就死了。
柳毅云白捡了个爵位,而且顺利接手镇南军。
自己替他人作了嫁衣。
出了红姨的房间就看见郝剑站在大屋门口,柳毅凡忙走了过去。
“三少,南屏山的战事有点要失控,我是不是该告诉咱们的人别太冒进?”
柳毅凡摇摇头:“来不及了,如果蒲甘军未去河边扎营,而是返回南屏山,咱们的人一撤,金士源肯定跑,那样战线就彻底崩了。
若真去了河边扎营,咱的人就得带三爷的人断粮道,还是回不来,少损失人,这就是我最好的期望了。”
郝剑点点头走了。
回到屋内,韶华和月儿正等柳毅凡吃早饭。
饭还没吃完童标就在门外说道:“回禀少主,鸿胪寺的马车到了。”
柳毅凡说了声让他们候着,拿起一块麦饼就去了客厅,果然孙一龙站在屋里。
“三少,目前还没有什么情况出现,你先跟孙大人去西郊校场吧,有事我会派童标去通知你。”
柳毅凡一愣:“西郊校场?今日比什么?”
孙一龙笑着说道:“今日是咱们出题,杜大人选了骑射,本不想麻烦三少,可南越公主……”
柳毅凡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我回去换衣服骑马过去,你先走吧。”
说完柳毅凡回了大屋,让月儿帮他拿了件黑色的长衣,青色发带,黑牛皮腰带,快靴,跟以前书生形象截然不同,但英气逼人,月儿和韶华都看呆了。
“三郎你这么穿比你穿直裰好看,以后咱就这么穿。”
月儿擦了下口水,也去换衣服了。
“三郎为何穿这样?”
柳毅凡将手铳挂在腰间,还往腰带上插了几颗子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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