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通身打量了一番,最后才说道:“江云蕙,你以后离陆静贤远一点。”
这话说的令江云蕙一愣,也有些被命令的不满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,就算我叫你一声长姐,我与何人来往,你也无权干涉吧?”
说到最后,对上江明棠的眼神,她声音微弱。
其实她从前并不是现在的性子,在身世被揭穿之前,江云蕙满身傲气,要是有人这么跟她说话,她早就炸了,非得伶牙俐齿的怼那人一通不可。
可她如今面对的是江明棠,身份上的落差,与对扇巴掌的恐惧,令她势微。
江明棠瞥她一眼:“你好歹在京都长大,怎么这点识人的眼光都没有,像陆静贤这种性子,只能与你同甘,不能共苦,算什么真朋友?真是蠢货。”
“你也不想想,若陆静贤真心待你,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,当着你的面,提起我的身世?”
“你以为她在为你打抱不平,是在嘲讽我,实则她每提起一次我的身世,不也是提醒大家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江明棠对人的微妙恶意,很是敏感,她从来都以最深的防备,去对待别人。
一次是没想到,二次是失言,再有三次,就是故意。
原文里陆静贤唯一做到的,就是无条件支持江云蕙。
可那也是建立在江云蕙一直身处云端,给她带来好处的情况下,多数时候,她闯下的祸事,还要江云蕙给她擦屁股。
如今她摔下来了,身份不如从前,陆静贤还能像原文里那样,对她百依百顺,言听计从?
未必吧。
江云蕙语塞。
其实她心里也隐约感觉到,陆静贤待她不如从前了。
不久前,她们几个玩得好的闺中密友约好去集会,以往这种时候,大家都以她为首,一切都听她的,可那次不一样,所有人以陆静贤为先,反倒是她的意见,并不那么重要了。
彼时江云蕙只觉得,这都是她卑贱出身造成的,不论她再怎么掩饰,也无济于事。
但真正的朋友,又怎么会在意你究竟是什么人呢?
她嘴硬,不愿意在江明棠面前表露出自己失势:“你又怎么知道静贤不能与我共苦?我与她认识数年,我们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来说教。”
“你以为我愿意管你?”江明棠冷嗤,“但目前你还在侯府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本来你就不够聪明,再跟着陆静贤那个蠢货胡来,要是闹出什么事儿来,还会连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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