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不住了,威远侯也没想到还惊动了母亲,立时挨了一顿训骂。
长廊上,江时序疾步往前,紧抱着怀中人,他从未如此失态,自己的伤也不在意,比方才挨打时要心慌数万倍,声声唤她的名字。
可等江明棠回应时,她第一反应却是艰难地用细弱声音问他:“哥哥,你疼不疼……”
他心一颤,喉头似被什么堵着似的,喘不上气来,也说不出话,只将她抱得更往怀中紧了紧。
她的眼泪全落在江时序脖颈上,一颗一颗灼烫着他的皮肉,比方才的杖责更让他觉得痛。
待进了内室,江时序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,生怕碰到伤处,期间更是一直紧握着她的手。
若非府医来了以后,要婢女们替江明棠除衣清理伤口,他还不打算退开。
江明棠肌肤细嫩,背上的伤看起来略微有些严重,但江时序更担心的是她的脏腑。
她一贯娇弱,若是真出了什么事,他这辈子心中难安。
待织雨为她清理完伤处后,府医悬丝问诊,为江明棠开了药,嘱咐她好好休养。
得知并不伤及多少内腑,江时序这才松口气。
进了内室看到床上昏睡过去的苍白人儿,他忍不住想,分明这样细瘦如柳,却不管不顾为他挡下一杖,心中长叹一声,在榻边坐下,握住了她的手。
过了许久,他才起身往外去。
正堂里,得知江明棠没什么大碍,威远侯夫妇齐齐松了口气。
江时序到时,老夫人关怀了他一番,而后继续训斥威远侯。
“你是不是想打死我孙子,把我气死才甘心?”
威远侯的声音万分无奈:“母亲,时序他犯了军纪……”
“军纪跟儿子哪个更重要,这你都分不清吗,况且阿序这回犯纪,是为了袒护妹妹,我不觉得他有错。”
老夫人将拐棍往地上重重一戳,话锋一转,冷哼道:“陆小侯爷做出如此多的荒唐事,把明棠的名声放在地上踩,你们以为明棠心里就不怨不伤?她不过是没有依靠,又为大局考量,才一忍再忍!”
“我隔了一辈,可你们是她亲生爹娘,事发后忠勇侯夫人上门,孟氏你不过冷了些脸色,连句问责的话都不替自家闺女说,也不曾去寻过陆小侯爷,要是换成云蕙,你焉有这样的好脾气?”
“说到底,是对明棠太不上心了些,既然偏心至此,当初又何必接她回来……”
孟氏与威远侯哑口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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