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踏碎暮色的瞬间,长白山的轮廓在云层里愈发清瘦。田倾国猛地勒住马缰,掌心被凤羽剑的剑柄沁出一片微凉——苏文渊那句“凤脉鲜血作祭品”,还像根细针似的扎在心上,拔不出,也揉不散。
身后的马蹄声慢下来,是沈惊鸿。他掌心的玉佩还留着方才震动的余温,见田倾国回头,赶紧把眼底的担忧压下去,声音沉得像山涧的石头:“前头有片松林,正好歇脚避寒,让墨渊处理下伤口。”
墨渊的左肩还在渗血,暗红的血珠浸透了粗布衣衫——那是方才引开暗影残部时留下的伤。阿古拉蹲在他身边,用狼族草药替他包扎,指节攥得发白,骂骂咧咧的:“这些影崽子跟疯狗似的甩不掉,再这么耗下去,没到龙宫先把自个儿拖垮了!”
梨春靠在松树上擦飞刀,刀刃映着她冷森森的眼:“从凤阳山就跟着,他们像是摸准了咱们的路线。”
田倾国下意识摸向怀里的龙凤双玉,指尖划过玉佩表面,竟觉那些纹路比白日里清晰了不少。沈惊鸿忽然将自己的玉佩递过来,是枚通体墨黑的龙纹佩,刚挨着她的凤玉,就发出细碎的嗡鸣,像两只凑在一起低语的虫。
“沈家传了几代的东西,”他声音压得低,“小时候祖父说,这佩得遇凤脉之人才能显灵,我从前只当是老人编的瞎话。”
苏文渊立刻凑过来,眼镜片在月光下反光,差点晃了田倾国的眼:“快给我瞧瞧!古籍上写着,龙凤二族铸过‘合契佩’,龙佩属阳藏力,凤佩属阴承脉,双佩一呼应,能破天下至阴的阵!”
他指尖刚碰到玉佩,两道光突然炸开来——龙佩的墨纹里透出金光,凤佩的赤光缠上去,拧成一道光柱直刺夜空,把松林照得跟白昼似的。
“糟了!”墨渊猛地蹦起来,“这光准把暗影引过来!”
话音还飘在风里,松林外就传来箭雨破空的锐响。梨春反应最快,手腕一扬,三枚飞刀飞出去,精准击落最前排的羽箭,声音冷得像冰:“是连弩阵,至少三十号人!”
阿古拉吼了一声,带着狼族勇士顶在前面,狼牙棒砸下去,骨裂声混着惨叫声瞬间灌满了松林。沈惊鸿把田倾国往身后一护,弯刀出鞘时带起股寒气:“你带着苏文渊和墨渊先走,我跟阿古拉断后!”
田倾国却把凤羽剑握得更紧了,剑身嗡鸣着跟双佩应和:“要走一起走。”她纵身跃起,凤脉之力灌进长剑,金色剑气扫出去,迎面来的影使直接被拦腰斩断,“凤羽剑能破暗影之力,跟紧我!”
那些影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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