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渊的话,像淬了冰碴的针,一下扎进暮色沉沉的长道里。田倾国攥着凤羽剑的手猛地一紧,指节泛得发白,剑鞘上那只凤凰纹饰倒像有了灵性,悄悄透出血样的温热,一点点熨帖她冻得发僵的掌心。前头的长白山在暗夜里越显轮廓,那声若有若无的龙吟又飘来了——这回不是远天的苍凉,是近在耳畔的悲怆,像无数冤魂埋在风雪里呜咽。
“凤脉传人的血……”阿古拉猛地勒住马缰,胸前狼头玉佩跳得厉害,竟和田倾国怀里的龙凤双玉撞出诡异的共鸣,“暗影老鬼准是算死我们会来,设的圈套!”他身后的狼族勇士齐刷刷按上弯刀,眼亮得像饿狼,“倾国姑娘,不如兵分两路?我带族人从后山绕过去搅局,你们趁机摸进龙宫。”
“不行。”沈惊鸿抢在头里开口,策马贴到田倾国身侧,披风在夜风里猎猎响得张扬,“长白山后山是断魂崖,常年刮的罡风能撕碎皮肉,暗影还埋了满地毒刺陷阱——古籍上写着,压根没人能活着走过去。”他转头看她,眼神深得像化不开的夜,“况且,我们不能分开。”
田倾国抬眼望过去,正好撞进他眼里没藏住的担忧。忽然就想起栖凤顶的幻阵,沈惊鸿为了把陷在执念里的自己拉回来,几乎耗空了内力;想起每次遇险,他总把自己护在身后,弯刀的寒光永远挡在最前头。她轻轻摇头,将凤羽剑横在马鞍上,细碎的金光在黑夜里劈出条微光道:“不是圈套,是绝境。可绝境里头,往往藏着活气。”
苏文渊急急忙忙追上来,怀里古籍被风吹得哗哗响:“倾国说得对!我刚才急着报信,半截话没说全。古籍后头写了,要是能用‘同心力’化了龙族太子的戾气,根本不用什么祭品。就是这‘同心力’到底是啥,书上没明说。”
“同心力……”墨渊策马靠过来,伤口刚用草药敷好,脸色还是白的,眼神倒清明,“南疆巫书里见过类似的说法——得是心意相通的人,力量才能共鸣,邪祟都能破。可这种共鸣金贵得很,不光要生死相托的信任,还得有血脉或是圣物牵着。”他目光扫过田倾国和沈惊鸿,“你们俩的玉佩一块儿异动,八成就是关键。”
沈惊鸿下意识摸向怀里,那枚黑玉龙佩是打小带的,家族没了后就剩这念想。他掏出来递到田倾国跟前:“你看。”田倾国也取出龙凤双玉,刚凑近些,双玉的金光就和黑玉的暗光缠在一起,拧出条金黑交织的光带,在夜空中轻轻颤。
“这、这是龙纹逆鳞佩啊!”苏文渊惊得眼镜滑到鼻尖,赶紧扶正了凑上前,“古籍里记着,龙族太子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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