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团子歪了歪脑袋,似乎在辨认这声音的含义。金色眼眸中的警惕稍稍减退,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困惑和好奇。它鼻尖轻轻抽动了几下,似乎在嗅闻她身上的气息。
花见棠身上残留着驳杂的气息:现代城市的尘埃、地底煞眼的阴寒、多次濒死的死气、还有……一丝丝微弱的、与它隐隐同源的、冰冷沉重的“王权之骨”残息。
那同源的气息,似乎让它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、本能的亲近与……依赖?
它试探性地,朝着花见棠的方向,极其缓慢地,挪动了一小步。然后又停住,看着她。
花见棠心脏揪紧。她慢慢伸出手——那只手同样伤痕累累,沾满污泥,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小白团子盯着她伸过来的手,犹豫着,小小的身体绷紧。
就在花见棠以为它会再次后退时,它却忽然低下头,用湿漉漉、冰凉的小鼻子,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。
触碰的刹那,花见棠浑身一颤。
冰冷。柔软。带着幼崽特有的、细微的颤抖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剧痛,猛地席卷了她的胸腔,比任何一次煞气反噬、筋骨断裂都要来得猛烈。眼眶瞬间发热,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上来,又被她死死咬住嘴唇,强行逼了回去。
不能哭。
至少,不能在这里,不能在这个“他”面前。
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,尽管依旧沙哑:“你……受伤了?”
小白团子似乎听懂了“受伤”这个词,金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委屈和痛楚,它低下头,舔了舔自己前肢上一处不太明显的、被碎石划破的细小伤口,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花见棠。
那眼神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:疼。
花见棠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。她环顾四周,这渊瞑之壁底层阴暗潮湿,危机四伏,绝不是一个适合幼兽(哪怕是未来的妖王)养伤的地方。记忆中(或者说,那本不存在的书的开头),子书玄魇幼年时似乎就是在这里挣扎求生,受尽欺凌……
必须带他离开这里。
这个念头无比清晰而坚定。
她尝试运转体内那仅存的一丝冰冷力量。力量微弱如风中残烛,运转起来艰涩无比,但勉强还能驱动。她将这点力量小心翼翼地覆盖在手掌上,形成一层极其稀薄的、带着寒意的能量膜,然后再次伸出手,动作比刚才更加缓慢轻柔。
“跟我走,好吗?这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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