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,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。
“报告将军,舒城守军主力已向六安方向逃窜。”
“逃?”坂井冷笑,“他们能逃到哪里去?命令部队,休整两小时,然后继续追击。目标——桐城!”
“哈依!”
舒城沦陷了。这座以“龙舒之地”闻名的古城,在战火中呻吟。街上,日军士兵正在挨家挨户搜查,枪声、哭喊声、狂笑声此起彼伏。
一个日军少尉踢开一家药店的门,老郎中颤抖着跪在地上:“太君……太君饶命……”
少尉看都不看他,径直走到药柜前,把值钱的药材往袋子里装。装完了,他转身一枪托砸在老郎中头上:“支那猪!”
老人倒在血泊中,眼睛还睁着,看着被洗劫一空的药铺。这是他祖传三代的铺子。
城外,孟存仁带着残部艰难撤退。他回头看了一眼舒城方向,那里浓烟滚滚。
“师长,咱们去哪?”一个断了胳膊的士兵问。
“六安。”孟存仁说,“六安要是守不住,就去霍山,去大别山。只要人还在,就能继续打。”
他看了看身边这些伤痕累累的士兵,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传单——共和的《论持久战》。上面有一句话:“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,存在于民众之中。”
也许,共和说得对。光靠军队不行,要发动老百姓。可是怎么发动?拿什么发动?
孟存仁不知道答案。他只知道,现在要做的,是活下去,把队伍带出去,继续战斗。
下午“安宅”号炮舰的烟囱喷出浓烟,舰艏劈开浑浊的江水。波田重一站在舰桥上,举着望远镜观察两岸。长江在这里还算平缓,两岸是肥沃的冲积平原,稻田里的秧苗绿油油的。
“将军,舰队已经通过金陵。”参谋长报告,“前方就是马当要塞了。”
波田点点头。马当,长江中游第一道天险。国军在那里布置了重兵,号称“铁锁横江”。
“海军扫雷队有消息吗?”
“已经清理出主航道,但支那军布设的水雷很多,而且有些是旧式锚雷,扫起来很麻烦。另外,岸防炮台还在抵抗。”
波田看了看手表,下午两点。按照计划,明天拂晓对安庆发起进攻。时间很紧。
“告诉海军,必须在今晚打开马当通道。陆战队做好抢滩准备,如果有必要,直接在马当登陆,拔掉岸防炮台。”
“哈依!”
命令传达下去。庞大的舰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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