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伸进去的。海上风浪大,海盗也多。找这么个没影儿的东西,费时费力,还得担风险……咱家图什么?就图你那点看不见的分红?”
“图利。”陈越伸出一根手指,“只要找到这种草,工坊每年的红利,我再给您恢复到三成。三七开!这可是一下增加了两成啊公公。”
“三七开?”李广冷笑一声,把佛珠往桌上一拍,“啪”的一声,“陈越,你当咱家是要饭的?你现在赚的那些,在咱家眼里不过是点碎银子。咱家要是想要钱,随便开个盐引口子,都比你这牙刷赚得多。要想让咱家动用市舶司的暗线,这代价……还不够。”
“那公公想要什么?”
李广身体前倾,那一刻,他像是一只盯着猎物咽喉的狼,露出了獠牙。
“咱家要……权。”
“权?”陈越心头一跳。
“对,进货的权。”李广指了指陈越,“你那个‘雪齿膏’,听说都是几钱几钱的卖?价格堪比黄金吧?现在京城里已经有人叫它‘神仙膏’了。我听说,里面用的什么丁香油、薄荷脑,也是从我介绍的渠道来的?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粉?”
陈越心里一沉。这家伙,果然盯着这一块。他是想控制原材料!
“公公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以后,你工坊所有需要的海外香料、药材,不管是现在的,还是以后你要加的,甚至是你要找的那种草,”李广一字一顿地说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,“必须、全部、只能通过咱家的渠道采购!不许再从什么赵王爷的商队、或者是其他杂七杂八的路子进货!进多少、什么价、什么时候到……咱家说了算!”
这就是要卡脖子!
这是要吃独食!也是要吃回扣吃到死!
如果答应了,陈越的工坊就彻底成了李广的下游加工厂。命脉全捏在他手里,他想涨价就涨价,想断供就断供。只要他心情不好,陈越的生产线就得停摆。
陈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。
这老阉货,胃口真大!这哪是合作,这是要当太上皇啊!
但是,他有选择吗?
没有。
岭南的线断了,赵王爷的商队不敢出海。南洋的路,只有李广通。除了他,没人能找到那些迁徙的族人,也没人能把那种草运回来。
“好。”陈越松开拳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无奈、实则决绝的笑容,“公公既然要帮忙分担,下官求之不得。这采购权……归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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