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。那些平时耀武扬威、杀人不眨眼的番子们,现在一个个像被扔进了油锅的青蛙,捂着口鼻,眼泪鼻涕直流,在地上乱滚,根本顾不上砍人,手里的刀甚至伤到了自己人。
而张猛,此刻就是这白色地狱里的阎王。
他一手持着短柄宽背的断金斧,一手用湿布捂着嘴,凭借着对地形烂熟于心的记忆,像个幽灵一样在迷雾中穿梭。
他不像那些番子一样胡乱挥刀,而是每一次出手都极其精准、狠辣。斧背砸在后脑、膝盖、手腕这些关节和神经密集的部位。
“咔嚓!”膝盖碎裂声。
“砰!”颅骨震荡声。
每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,就有一个黑影倒下,再也爬不起来。他收割敌人的速度,快得让人胆寒。
陈越也没闲着,他一边借着迷雾掩护快速移动,一边把那个装有“母虫之牙”的特制铜盒死死绑在怀里,还特意紧了紧皮带。
“想拿我的命?下辈子吧!”
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把“备用暗器”——那是一大把用来给牛骨抛光的细碎钢针,每一根都有寸许长,极其锋利。
“天女散花!”
陈越一把将钢针猛地撒向门口那团黑影最密集的地方。
“啊——!”
惨叫声连成一片。那些钢针虽然致命性不高,但扎在脸上、手上,那是钻心的疼,足以让敌人的战斗力瞬间丧失。
就在这时,倒塌的手术椅后面传来一阵虚弱的呼喊。
“救我……陈大人……救我……”
许冠阳醒了。或许是冷冻剂的效果退了一点,或许是被这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惊醒。他脸色惨白,眼神涣散,但他依然死死地用手捂着那半边空荡荡、还在流血的嘴巴。
他舌头舔到了那个空洞。
他知道母虫没了。他的命根子,也是他的保命符,被陈越连根拔走了。
他猛地看到了陈越怀里那个铜盒。那是他的牙!那是他的虫!
贪婪和求生欲瞬间战胜了恐惧,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,竟然不是想着逃跑,而是想要扑向陈越抢夺盒子。
“给我!把牙还给我!那是我的!没有它我会死的!”许冠阳声音凄厉,如同厉鬼。
陈越侧身避开他那只沾满鲜血的手,眼神一冷。
带上他?带上这个累赘?怎么可能。
更何况,李成这会儿正像是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在烟雾里乱咬,弩箭还在往里射。如果这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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