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成流畅的弧度。旁边还有一把小刷子,一盒青瓷小罐。
太后眯起眼睛,身子往前倾了倾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义齿。”陈越吐出这两个字,“取‘义肢’之‘义’,‘牙齿’之‘齿’。意思就是,帮您补上缺失的那份,让您能重新吃好、喝好、说好。”
许冠阳跪直了身子,伸着脖子看锦盒里的物件。
他忽然笑了。
笑声里满是嘲讽。
“陈大人,”许冠阳慢悠悠开口,“您这是……打算给太后娘娘嘴里塞块骨头?”
陈越没理他。
他捧着锦盒,走到炕边,保持着一个既恭敬又不疏远的距离。
“娘娘可否容臣近前一观?”
太后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陈越轻轻扳开太后的嘴。烛光凑近,缺牙的位置清晰可见——伤口已经愈合,形成一个光滑的凹陷。旁边的牙齿健康,只是因为没有对颌牙的支撑,微微向缺隙倾斜。
“缺的是左上颌第一磨牙。”陈越一边观察一边说,“这颗牙主要用来咀嚼。缺了之后,左边的咀嚼效率下降至少三成。长期用右边咀嚼,会导致面部肌肉不平衡,也就是您感觉到的‘瘪下去’。”
他说得专业,语气平静,像在讲解一个机械原理。
太后听着,火气消了些,但疑虑还在:“你那个……骨头做的牙,真能塞进去?”
“不是塞,是戴。”陈越纠正,“就像戴耳坠、戴戒指。这副义齿有卡环,可以卡在旁边的健康牙齿上,稳稳固定。戴上之后,您说话、吃饭、喝水,它都不会掉。”
许冠阳又开口了。
这次他不再跪着,而是站了起来,掸了掸官袍下摆——刚才跪了太久,膝盖处有两块明显的灰印。
“陈大人,”许冠阳踱步过来,目光在那副义齿上扫来扫去,“您这想法,倒是新奇。只是……这个假牙,还要卡在真牙上。先不说舒适与否,单说这‘骨’与‘肉’长期摩擦,会不会磨损真牙?会不会藏污纳垢,引发新的牙疾?”
他转向太后,拱手:“娘娘,臣非有意阻挠。只是医者之道,首重‘无害’。陈大人此物虽巧,却未经长期验证。万一戴上去后不适,或是损伤了旁边的好牙,那岂不是……得不偿失?”
太后刚亮起来的眼神,又暗了暗。
陈越心里骂了句老狐狸。
许冠阳这话,听起来句句在理,全是“为您着想”。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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