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慈母之心?你娘临死握定证物,便是拼却性命也要为你洗冤。这‘爹娘恩情’,你需终身铭记。”
此事传开,百姓皆道周青天。
第二回兄弟讼
转眼秋去冬来,腊月二十三祭灶日,衙前又闻鼓声。
来者是城东赵氏兄弟,兄名赵大,弟名赵二,为争祖产对簿公堂。原来赵父临终前留下一张田契,写明“祖田三亩,兄弟各半”,然“半”字模糊,似“半”似“平”,兄弟各执一词。
赵大道:“分明是‘各平’,即二人平分,我年长,该得多些。”
赵二泣道:“父亲常说‘兄弟如手足’,定是‘各半’,一人一半才是公道!”
周知县细观田契,纸已泛黄,那字果是难辨。他并不急断,只问:“今乃小年,二位可祭过灶王爷?”
二人皆怔。周知县道:“且回去祭灶,明日再来。”
当夜,周知县换了便服,亲往赵家邻舍查访。得知赵父生前最疼幼子,因赵二孝顺,每日为父推拿病腿三载不辍。又闻赵大之妻刁悍,常指桑骂槐,赵父临终前三月,竟未吃过一顿安宁饭。
周知县心中了然。次日升堂,却不提田契,只问:“赵二,听闻你为父推拿三载,可有此事?”
赵二垂首:“父病子侍,是本分。”
“赵大,你可曾为父推拿?”
赵大面红:“小人…经营铺子,繁忙……”
周知县忽拍惊堂木:“好个‘繁忙’!本官已查得,赵父腿疾最畏阴冷,去年腊月,你妻将老人移至柴房,可有此事?”
赵大瘫软在地。周知县取出田契,命人取水一碗,棉签一支,轻轻擦拭那模糊字迹。原来那“半”字上头,竟有一点极淡朱砂印——是赵父按手印时,拇指沾印泥不慎沾染。
“此乃‘平’字无疑。”周知县道,“然本官另有一判:赵二侍父至孝,当得二亩;赵大未尽子责,得一亩。多出那一亩,乃买你一个教训——父恩如山,岂是田产可量?”
兄弟皆服。退堂时,周知县唤住二人,轻声道:“本官改了主意。田仍平分,但赵大每年需从所得中取三成,为父做功德,可能做到?”
赵大叩首流血:“小人愿取五成!”
周知县颔首,望向堂前楹联,喃喃道:“百姓即儿孙…儿孙不肖,爹娘之心,痛如刀割啊。”
第三回青天泪
次年端阳,周知县却遇了从政以来最大难关。
境内白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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