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,抛入荒井。孙某半夜苏醒,爬出后心灰意冷,远走他乡。周知县费尽周折,才劝他回来作证。
奸夫淫妇瘫软认罪。百姓闻之,无不称奇。
最后一堂,周知县判了斩立决。退堂后,孙某跪谢:“青天大老爷,为小人伸冤!”
周知县扶起他,却道:“本官有三句话问你。第一,你外出三载,可曾捎信回家?”
孙某赧然:“生意忙…不曾。”
“第二,你归来那日,是王氏生辰,你可记得?”
孙某愕然。
“第三,”周知县长叹一声,“你可知王氏为何从奸?你出门第二年,她独子病重,无钱医治,是刘某出钱请的郎中。孩子最终还是夭折了,葬在后山。这三年来,你可知她每日都去坟前哭一场?”
孙某如遭雷击。
周知县取出一个布包:“这是本官在你儿坟前取的土,你带去。案情虽明,人心却暗。你妻有罪当诛,但你…就无过么?”
孙某抱土痛哭而去。
第五回匾额倒
三日期满,周知县启程。百姓沿途相送,至十里长亭。
忽有一老妪拦轿喊冤,状告亲儿不孝。周知县下轿细问,原是老妪独子张生,读书多年,今秋中举,竟不认寡母,谓“此村妇安能生举人”。
周知县蹙眉:“此乃你家务事,本官已卸任,新县令不日到任,你可……”
“老妪只信青天!”老妪伏地泣血。
周知县望向蜿蜒人群,又回望县城方向,良久,道:“取我官服来。”
便在长亭设下公案。传来张举人,那少年锦衣玉带,神情倨傲:“晚生乃功名之身,老父母已卸任,无权审我。”
周知县淡淡道:“本官审的不是举人,是儿子。”命人,“剥去他锦衣。”
皂隶上前,剥去外袍,露出内里破旧襕衫,补丁叠补丁。周知县喝道:“这襕衫是谁缝补?”
张生一怔,傲色稍减。
“这补丁针脚,与你娘袖口破处针脚相同。”周知县举起老妪衣袖,“她目力不济,针脚歪斜,为给你缝衣,手上尽是针眼。举人老爷,你可能写出这样歪斜的字?”
张生面色渐白。
周知县又取出一叠纸:“这是你历年窗课,每篇皆有批注。‘此处欠工’、‘此典误用’…这字迹,可是你娘笔迹?”
老妪颤声道:“民妇…不识字。”
“你不识字,却听得懂先生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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