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不见丝毫因冷而薄颤的痕迹,反倒和平日如常。
裴铎执起双箸,淡声道:“不冷。”
赵知学笑了下:“也是,我怎地忘了你同你父亲一样体内火气旺盛,打小就不畏寒,大冷天的跟你父亲去山上打猎都不觉得冷。”
姜宁穗颇有几分诧异。
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畏寒的人。
姜宁穗好生羡慕,她若是也有这体质,就不怕寒冷冬日了。
家里穷,爹娘有好的都紧着弟弟,苦活累活都落在她身上,春夏秋还好,但一到冬季便是姜宁穗的噩梦,家中没有炭火,只能靠烧柴取暖,柴火都是她去捡,烤火却没她的份,每年冬天,她手脚都会长冻疮。
吃过晚饭,姜宁穗洗漱完同郎君躺进冰冷的被窝。
赵知学到底是男人,身上自带火气,他将姜宁穗抱进怀里,用身体自带的热气帮她取暖,姜宁穗枕在赵知学臂弯里,眼里窝了一汪星月,她笑道:“郎君待我真好。”
赵知学抱紧她,笑道:“你是我娘子,我不待你好待谁好?”
姜宁穗心里半喜半忧。
喜的是嫁了个疼她的郎君。
忧的是这门亲事是爹娘骗了赵家得来的。
若是将来谎言揭穿,她郎君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待她?
姜宁穗用力抱住赵知学的腰,将脸蛋埋进他颈窝,轻软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期许和不易察觉的薄颤:“郎君,我愿你科举之路,蟾宫折桂,金榜题名,平步青云。”
凡是奔着科举的学子,谁不愿听这种吉祥话?
赵知学缠着姜宁穗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女人柔软的音色响彻在不大宽敞的屋里,也传入隔壁坐在长桌前的裴铎耳里。
青年指尖摩挲着书籍纸页,薄薄的眼皮掀起,望着窗外半轮月色。
蟾宫折桂,金榜题名,平步青云。
她对他郎君的期待倒是不小。
翌日一早,赵知学嘱咐姜宁穗:“娘子,你回去路上别走小路,就走大路,大路虽远,但人多,有个什么也有人能搭把手。”
姜宁穗:“我知晓了。”
她做好早饭,三人吃过后,姜宁穗正要问裴铎需要带什么,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过的沉闷声,姜宁穗走出灶房,便见一年轻男子推门而入,问道:“裴小郎君可住在这?”
姜宁穗怔了下:“对,裴公子住在这。”
正说着,裴铎从屋里出来,青年今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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