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她在等赵知学。
等她的郎君。
夜里的寒风冰冷渗骨,等待在院外的人冷的搓着手指,鼻唇里溢出白雾热气。
裴铎望着那人,平静无波的心里无端掷起一丝涟漪。
这么个人嫁给赵知学着实委屈了。
赵家养不好这个人。
亦不会真心待养。
裴铎走近小院外,垂眸看着等在院外的人,唤了声:“嫂子。”
姜宁穗抬头看着身量极高的青年:“郎君又要晚两刻钟回来?”
裴铎颔首:“嗯。”
姜宁穗侧身进来:“裴公子,快进来罢,我去给你盛饭。”
裴铎瞧了眼女人冻得发红的鼻尖:“不急,等赵兄回来。”
姜宁穗应了声。
灶房因刚做了饭的缘故,倒有几分暖和。
姜宁穗坐在灶口前,双手在灶口处烤了烤,她听见院外脚步声,偏头透过半开的门扉瞧了眼,裴铎从井里打了两桶水提进来,她赶忙过去开门:“裴公子,这事我来就行了,你就别上手了。”
人家给了银钱,又帮过她,怎能让他干这些粗活。
裴铎将两桶水倒进水缸,荡着波纹的水面倒映着青年狭长低垂的眼睫:“不是什么粗活,无碍。”
姜宁穗插不上手,只能干巴巴的站在灶口前。
她抿了抿唇,说道:“裴公子,我明早要回西坪村拿冬季需要的厚被褥和衣物,你有什么需要带的告诉我,我帮你一道捎过来。”
裴铎放下水桶,颀长峻拔的身形将这间本就不大的灶房显得更逼仄了。
他问:“嫂子明日怎么回?”
姜宁穗:“走路回去,大半日就到了,只是中午没法给你们做饭了,你和郎君先在学堂应付一顿,我尽量赶在天黑前回来。”
裴铎未言,只低眸瞥了眼女人裙裾下两条细直的腿。
那日,那抹雪白自眼前一闪而过。青年掀眸,深黑不明的瞳仁落在姜宁穗单薄纤细的身上:“我明早给你一封信,劳烦嫂子交给我爹,我爹看了自会知晓我需要什么。”
姜宁穗浅浅一笑:“好。”
没多大会儿赵知学便回来了,一进门搓了搓手臂,抱怨今日太冷了,转头见裴铎只着一件单薄的鸦青色衣袍,愣了一瞬:“裴弟,你穿这么少不觉得冷吗?”
赵知学一说,姜宁穗也注意到了。
裴公子穿的还是单薄的衣袍,但从他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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