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明察。”
蒋琬稍作停顿,目光扫过林凡,继续道:“军师常言,天下大义,非止于虚名名分,更在于实实在在的功绩。我主在荆南,废除苛捐杂税,轻徭薄赋,劝课农桑,兴修水利,任用贤能,安抚蛮夷,荆南百姓终得喘息,此非忠于汉室、惠泽黎民之实事乎?太守在江夏,整顿防务,收拢流民,兴医办学,救治百姓,亦是同理。既同为大汉臣子,同怀报国之心,纵有名分上的些许误会,又何妨暂且搁置,共御外侮?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凝重起来:“如今曹操病笃,北方政局动荡,暗流涌动;孙权、周瑜鹰扬江左,已厉兵秣马,其志绝非仅守江东。若汉室内部先起纷争,自相残杀,岂不令亲者痛,仇者快?最终受损的,还是大汉江山与天下百姓。”
蒋琬的口才并不华丽,没有引经据典,也没有慷慨激昂的言辞,却字字珠玑,情理兼备。尤其是最后将矛盾引向外部威胁,点出江夏与荆南唇亡齿寒的处境,极具说服力。林凡不得不承认,诸葛亮派蒋琬前来,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——此人沉稳务实,不骄不躁,既能坚守立场,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敌意,为双方合作铺路。
林凡沉默片刻,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,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,在静谧的偏厅中格外清晰。他终于伸手拿起那封火漆信函,指尖运力,轻轻一捻,火漆应声而裂。
展开信函,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,纸上字迹清隽飘逸,正是诸葛亮的手迹。信中文辞优雅,语气恳切,与蒋琬所言大体一致,但对天下大势的分析更为透彻。诸葛亮在信中写道,曹操病笃,北方诸夏侯曹氏与曹丕、曹植兄弟之间暗流涌动,若曹操亡故,北方短期之内必生内乱。然曹丕有司马懿、陈群等辅佐,行事沉稳,极可能迅速稳住局面;曹植虽有名士拥护,却性情放浪,难成大事。
江东方面,孙权、周瑜早已觊觎中原,合肥乃是必争之地。此次江东集结重兵,北伐合肥已是箭在弦上,胜负难料。但无论胜败,江东势力都将进一步膨胀,届时必对江夏形成更大压力。
信中特意提及,江夏地处江汉之间,北接曹魏,东拒江东,南邻荆南,乃是四战之地,漩涡中心。林凡竖起“尊汉讨逆”的旗帜,虽能招揽忠义之士,却也成了众矢之的。单凭江夏一郡之力,腹背受敌,绝难持久。
诸葛亮并未要求林凡臣服或结盟,只是建议双方“遥相呼应”,保持默契,避免直接冲突,以便各自应对主要威胁——江夏专注抵御江东,荆南则稳固后方,积蓄力量。信末写道:“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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