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物与缓释药理,根本无法识破这等阴毒手段。
“小竹。”她转身,目光落在药阁值夜的小婢女身上。
小竹缩了缩脖子,却还是鼓起勇气上前:“掌令使,我……我记了夜巡日志。”
“拿来看。”
日志翻开,字迹娟秀却密密麻麻。云知夏一页页翻过,忽然停住——
“七月十六,子时三刻,井口石缝现湿痕,形如掌印,长七寸,纹路朝南。”
她又翻至前几月,同样的记录,竟每逢月圆之夜便出现一次,从未间断。
“你亲眼见过?”她问。
小竹点头,声音发颤:“见过……那晚林助教梦游,鞋底沾了井边青苔,我帮她擦拭时,发现苔纹走向……和那湿痕一模一样。”
云知夏眸光一厉。
梦游?哪有这么巧的梦游?分明是被人控制,借其身行鬼祟之事!
她不再犹豫,当即下令:“掘井口三尺封土,掘深两尺,不得遗漏半寸。”
工匠持铲而入,泥土翻飞。
半个时辰后,一声金石轻响,铁铲碰上硬物。
挖出之物,是一段断裂的铜管,长不过一尺,外壁刻着极细的暗纹,若不近看,几乎无法辨认。
云知夏以指腹摩挲,眼神骤然一沉——
“昭。”
一个极小的“昭”字,刻于管身,与昭宁宫赐药封泥上的印记,分毫不差。
昭宁宫,当朝太后居所。
赐药,向来由内廷直送药阁,不经外臣之手。
有人借太后之名,暗中输送毒源,再通过铜管渗入地脉,借金匮沉井之机,将毒引向药井核心。
而那青雾,便是毒油与地气反应后的挥发之物,随晨雾升腾,无声无息地侵入煎药之水。
好一招借刀杀人,好一局移祸东流!
她指尖抚过铜管,唇角却缓缓扬起一丝冷笑。
他们以为她会惊慌,会追查,会大张旗鼓——可她偏不。
“取‘冰心莲露’来。”她淡淡下令。
冰心莲露,乃她以雪莲、寒髓、冰蚕丝炼制的中和剂,无毒无害,却能与“软骨药油”发生微弱反应,使青雾转为淡粉,肉眼几不可见。
她命人每日向井中投入微量,不多不少,恰够维持三日毒性不显。
又让小竹在值夜记录末尾,悄悄添上一句:“师父说,井毒三日可解。”
字迹潦草,像是随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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