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蛊!”
云知夏没动,她看着他的指缝里渗出血珠,声音却像浸在冰里:“你现在知道疼了?”
萧临渊猛然转头,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。
“你后颈的蛊毒压制了痛觉神经三年。”云知夏举起银针,“方才你砸墙,血都流到手腕了,可你连皱眉都没有——直到现在,蛊虫被我逼退了些,痛觉才回来。”她的银针精准刺入他合谷穴,“这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萧临渊的笑声像碎瓷片,“我兄弟的命被抽干当药引,我自己是个会走的蛊罐,你说这是好事?”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,“你早知道,是不是?从你给我把脉那夜开始,你就知道!”
云知夏任他抓着,腕骨的疼意反而让她更清醒:“我知道你中了蚀心蛊,知道蛊主在培养活体药人,但不知道是玄甲营。”她抽回手,从药箱里取出个陶瓶,“我救你,是因为这蛊虫以人脑神经为食,一旦扩散,京城会变成第二个乱葬岗。”
陶瓶打开的瞬间,腥甜的药气漫开。
萧临渊盯着她手里的细针:“这是什么?”
“神经锚定剂。蟾衣蛋白裹着雪莲碱,能暂时捆住蛊虫。”云知夏用酒精棉擦拭他的手臂,“但副作用是剧痛、幻觉、记忆混乱。你敢试吗?”
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,久到密室里的油灯都跳了三跳。
然后他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精壮的胸膛:“扎。”
银针刺入的瞬间,萧临渊的后背绷成一张弓。
他的喉结滚动着,像是要咬碎什么,可终究没发出一声。
冷汗顺着他的下颌砸在青石板上,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云知夏看着他颤抖的睫毛,突然轻声道:“疼就喊出来。你不是神。”
他的睫毛猛地一颤,眼底的血光却更浓了。
三日后的深夜,药庐后堂的烛火亮得反常。
云知夏翻着《药材双册记》的手顿住,泛黄的纸页上,“贡品雪莲”的入库记录里,经手人一栏写着“沈玄”——那是她师兄在太医院的化名。
“侧妃毒发前,往宫中送了信鸽。”墨七的声音从阴影里飘来,“暗卫追了半城,鸽脚拴的纸条被烧了,但灰烬里有龙纹残印。”
云知夏将记录和暗卫密报一起封进木匣,放在萧临渊的案头。
她提笔写了几个字,墨迹未干时,穿堂风掀起她的衣袖,露出肘弯处一道青痕——那青痕像条小蛇,正缓缓往手臂上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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